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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驱邪除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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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是疯了……”

    在四九城一所大宅子里,许多西装革履年龄不同的人聚集在挑空三层的客厅中,有人坐着,有人成群站着交头接耳。

    一个穿着讲究的老先生问道:“真疯了?你听谁说的?”

    “我还听谁说的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地中海男士摸着快把裤腰崩开的肚子,说道:“多少人看见的,全都知道了!好在当时他从三楼跳下来,摔在了一层软篷上,不然就算没死,也得残疾了。”

    “我还以为是殉情摔傻的,原来是跳楼之前就不正常了。”一个年轻男子——穿着浮夸的花纹西装,一脸讥讽。

    老者感叹道:“唉,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重情重义怎么不给陈董陪葬啊。”花西服理了理衣襟,不耐烦地蹙眉看了眼表上的时间。

    地中海赶紧拍了一下花西服的后背,说道:“陪葬了咱们钱还找谁要!”

    “那咱们现在是能管一疯子要?”花西服嗤之以鼻道:“再说了,真疯假疯咱也不知道。”

    “嘘!”老者示意他噤声,只见二层楼梯上几个保镖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脸色虚弱的男子。

    这男人身量不高,在保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瘦小,面容憔悴,唇色苍白,看着像久病缠身的样子,只有那双桃花眼风采依旧,就是没什么精神。但羸弱也有羸弱的美感,病秧子里也有国色天香,比如林黛玉,再比如林童辛。

    这位叫林童辛的男子,今年28岁,燕城师范大学本科毕业,大四时通过熟人介绍,在一家药企实习当总裁办文秘,领导对他评价不错,留下转正了,于是他就没再继续深造。

    他家境一般,父母都是老国企退休的知识分子,没有兄弟姐妹,是家里的独苗。

    除了长相可圈可点,他平庸的背景和不起眼的履历,与两千万燕城上班族别无二致。

    但这样一个普通人,在医药行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益于他干了一件与工作无关的大事。

    林童辛在药企工作的第二年,跟45岁的男董事长搞了不伦关系。这还不是最棒的,董事长为了他执意离婚,连发妻都说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带回家让儿子撞见,其他的好自为之。但董事长就跟刚谈恋爱的年轻人一样,不管不顾地要跟他在一起,甚至让出了一半财产也铁了心要离。

    于是行业里都传开了,二十四孝好男人一朝被男狐狸精蛊惑,人就失控了,属实让人唏嘘。

    一个小文秘就这么平步青云,住进了药企大佬的家,俨然成了这家的男主人。

    过了几年,这段奇葩八卦的热度还没消退,又一个重磅事件发生了——陈董在国外滑雪,不小心撞在了树上,人没了。

    意外都是突然的,偌大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嘎巴一声撒手人寰,让业内为之震惊。

    陪着陈董一同去S国泡温泉滑雪的正是他的男媳妇,去的时候两人如胶似漆,私人飞机拉回来的却是一人一棺,再度给这段不寻常的恋情增添了戏剧般的色彩。

    陈董的离世给公司的运营带来了极大挑战,汉炎医药成立这么多年,基本上只靠一个降压药盈利,期间也试图开拓其他药物种类,但前景都不明朗。

    而这款支柱产品也仅限于在东华国售卖,这次陈董去S国就是为了拿到国际认证,这就有了打开全球市场的通行证。

    谁承想认证刚刚拿到,还没捂热乎,跟小情儿去滑雪就出了事,实在是乐极生悲的典范。

    陈董享年50岁,一生正气凛然,无奈晚节不保,事业上虽受人尊敬,却也落了个私生活不稳重的话柄。

    谁都没想到的是,陈董刚刚过世,在公司因为无人能顶上他的职位而一团混乱的时候,接踵而至的是一记惊雷被某个权威媒体披露出来。

    契机是汉炎跟法院利用死刑犯搞人体实验的丑闻,高法和司法部因此而大换血。紧接着深挖出投资了几个亿来研发的抗癌药物,实际上是跟莆田系医院合作的,没有专业团队,没有正规临床实验,只有几个研究员挂了名字,整个项目毫无价值。

    于是乎股票跌破发行价,拖着整个医药板块跌幅7%,原本同心协力的大股东们,立场一下转变成了追讨人,他们蒙在鼓里,被一张张财报骗了,身价瞬间缩水成十分之一,可想而知有多冒火。

    陈董葬礼当天,汉炎医药遭到了停牌处理,几大股东在陈董遗体前与高层管理团队打了起来,差点儿碰翻了棺材,作为遗孀的林童辛也不知被哪边人一把推倒在了地上,场面一度难以控制。

    正在一群平日体面的精英人士像泼妇一样打到不可开交时,陈董的前妻穿着一身修身黑裙,戴着墨镜,领着25岁的儿子出现在了灵堂。

    这些高管股东在员工面前说一不二,现在趴的趴、倒的倒,有人流着鼻血,有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十分狼狈。见前妻出现也没停下,一个已经拿了钱全身而退的女人,对她的评价只能是运气好、跑得快。

    不过儿子来的正好,按理说陈董的股权应该顺延到陈岸继承。

    谁知前妻走到瘫软在地上的林童辛面前,随身助理递上了一沓文件,她全数甩在了林童辛脸上,说道:

    “老陈的呼吸机是你拔的?”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现场人都停止斗殴。

    林童辛没拿文件,只面无表情地挑起眼皮看着前妻。

    “你为什么有权利签署放弃救治?”前妻摘下墨镜,兴师问罪道。

    林童辛还是不发一语。

    前妻说出了震惊全场的消息:“三年前你跟老陈在S国结婚了,你是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无论是财产,还是债务。”

    在场人全都傻了,一是惊叹这男妖精到底何德何能哄得陈董跟他再婚,再有就是最重要的,对此事件负责的人不是陈岸,而是林童辛,尽管他只是一介弱男子。

    惦记巨额财富的同时,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这无可厚非。

    前妻仅用了三句话,就让众人的矛头几乎是瞬间转移到了林童辛的身上。

    股东们要找他讨要说法,而高管层要让他主持公道,一时间林童辛成了众矢之的。

    林童辛被陈董圈养起来五年了,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变着法地逗陈董高兴,在汉炎医药的文秘工作经验满打满算只有一年,要能听懂资本和运营层面的问题就怪了。

    众人虎视眈眈瞧着这位,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冤有头债有主。

    前妻在陈董遗体前趾高气昂地放下朵白菊,双手合十,意有所指地说道:“老陈,你还是对我们母子有感情,撒手人寰也没有把烂摊子留给我们,佛祖保佑你上天堂。”

    礼宾员听着冷汗都下来了,好像天堂是耶稣的地盘。

    说罢,前妻优雅地扶着儿子的臂弯,两人扬长而去,留下林童辛前有狼后有虎,境地从未有过的艰险。

    林童辛在去S国前还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人,就算说要摘星星,陈董都能给找梯子,宠爱得没边了。听说前两年迷上了打网球,陈董就带着他飞过半个地球,约着小德切磋过一场,陈董亲自坐在上面当裁判,当然比分谁都不知道,跟世界第一打球,输赢重要吗?不重要。

    如今陈董尸骨未寒,年岁尚轻的小媳妇就遭遇了巨大危机,没继承财产也就罢了,如果被查出违规操作,还要面临高额罚款,可谓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林童辛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一身黑西装映衬着他的面色更加惨白,他最后看了一眼陈董的仪容,淡淡地说了一句:

    “合棺。”

    礼宾人员抬着木棺四角,送进了火化炉通道,其他人也就没继续跟着,有些人因打斗已经衣冠不整,发型都乱了。也有不少人给陈董行了鞠躬礼,不论如何一个白手起家、靠自己的努力一手创办了公司、救治了许多人的人,功绩是不可磨灭的。

    葬礼结束后没几天,林童辛就出现在了汉炎医药高管会议上,各部门都声泪俱下哭诉着解决不了的难处。

    总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虽不如陈董有派头,但能力也着实不差,工作上属于强硬派,这几年业绩稳步增长也都是靠他。

    除了工作,他个人生活也稳定,有妻有子看上去特别和谐。就是爱泡女明星,一线到一百八十线,总有能上钩的鱼。

    会议上林童辛一言不发,大概率是根本没听懂,唯一明白的就是大约有20亿的洞要填,不然说不好大家都要一起牢底坐穿。

    高管层人心惶惶,总裁是聘的职业经理人,大家都以为要撇清关系跑路,谁知会议后,林童辛和总裁两人又单独谈了许久。会议室大门紧锁,两个小时谁都不知道谈话内容。总裁出来没十分钟,林童辛就从三层会议室跳了下去,幸好楼下在擦外墙玻璃,拉了一个防护网,他被拦在了上面,只是有些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公司员工可都吓坏了,董事长去世没多久,夫人也跳楼了,让人很难不往阴谋论上想。

    随后总裁顺势高调宣布汉炎正面临极大的考验,希望员工们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他会对汉炎不离不弃,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尽心尽力守护陈董留下的产业。

    怕是陈董留下的遗孀也顺道守护了。

    汉炎本身员工流动性就不高,相对稳定,这甚至是许多中年人毕业之后的第一份工作,延续至今,对公司还是有感情的。这份宣言,槽点虽多,却也真的鼓舞了士气,毕竟企业倒台了,工作也就黄了,跳槽也不容易,于是先让中层领导陡生干劲儿,这便是目的。

    而被送去医院疗养的林童辛,跳楼受了刺激,昏迷了几天,等再醒来,就开始说胡话了。

    管主治大夫叫老陈,管护工叫老陈,甚至管护士长一女的都叫老陈,在他眼里,谁都变成了老陈。

    这个消息一传开,高管们倒是还淡定,股东们可炸了,那这短短一礼拜亏得血本无归,你就不用负责任了吗!你不得变卖家产还债吗!你说疯就疯了,我们股东还没疯你有什么资格疯!

    于是林童辛出院回家疗养的第二天,股东们成群结队地来堵门口,管家倒是通情达理,让这些人都进来等,待会儿林先生就来见他们。

    林童辛总算露面了,眼里无神、身型消瘦,像个纸片人一样风一刮就飞了,可这并不能让赔了身家的股东们同情。

    年岁最长的一位股东,看着都有70岁了,就是刚刚聊天的那位,拄着拐杖站出来说道:

    “林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逼宫……”

    “诶呀,你跟他说这个管什么用。”长者还没寒暄两句,花西服的年轻男子说道:“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逼宫!你必须说清楚老陈给你留了多少钱,海外的不动产,离岸存款,以及个人持有的股份股票,全都交代清楚,不然我们就住这,不走了。”

    说着就坐在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等着林童辛回话。

    林童辛听了这番话,原本木讷的眼神起了一丝波澜,然后眼眶就红了,眼泪跟大珍珠一样啪嗒啪嗒掉下来,砸在地上都有声。

    花西服一惊,心想你干什么玩意儿,我也没骂脏话,咱有理有据,你怎么说哭就哭了,我是受害人,还感觉我把你欺负了似的。

    林童辛迈开脚步向前走,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跑着到了股东们身边,花西服屁股往后错了错,生怕他发起疯来动手,他又不能跟一傻子一般见识,显得他多不局气。

    只见这病美人站定在地中海面前,抱着地中海就亲了起来,还是舌吻,地中海差点没激动得冒烟。

    亲了大约有几十秒才松开,众人目瞪口呆,期间谁也不敢劝。

    “我草!”花西服不服气道:“怎么不亲我!”

    “我可能跟陈董比较像。”地中海高兴的原因倒不全是被貌美男子亲了,主要是陈董玉树临风的,能被认错成他,那可是无需修饰的夸赞啊!

    林童辛热泪盈眶,嘴里喊着“老陈”,就开始解扣子脱上衣,管家一见这可不行,老陈家面子可扫地了,赶紧吩咐把林童辛按住了,说道:

    “您都看到了,我们林先生的状态确实不能正常交流,还请回吧,真不愿意给各位添堵。”

    花西服“啧”了一声,也觉得不像是装的,不然这得下多大狠心才能对着谢顶油腻男下得去嘴。

    地中海本来股份也不多,纯属最近没事来看热闹的,而且这一下被亲得挺高兴,主动说道:“要不等哪天林先生情绪稳定了咱们再来?可能一看到我,就有点触景生情,怨我怨我。”

    有几个大股东不依不饶道:“他主治医生在不在?我们都被蒙在鼓里,抗癌药研究的事情也是,根本没有信任可言,我们要的是证据,证明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咣啷”一声响,双扇大门被打开,外面站了几个人,被一群保镖簇拥在中间的清俊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陈董的儿子陈岸。

    陈岸长得像妈,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是个很秀气的人。他让助理把一叠出院小结放在了桌上,说道:

    “我继父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就是有点贫血,可能是最近食物摄取量降低幅度太大。精神鉴定是两个专家出具的,但意见不同,一人主张精神分裂,一人主张PTSD引起的失忆。”

    “屁什么?”老者问地中海。

    地中海摸了把光秃秃的头顶,说道:“就是撒癔症。”

    花西服心想不是吧,可陈岸却指着地中海,赞许道:“您说得对。”

    又走到老者面前,低头问道:“大爷,老话说撒癔症应该怎么办啊?”

    老者想了想,道:“找人叫魂。”

    陈岸眼里放光,神采奕奕地说道:“现在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说罢拍了两下手,只见后门闪出一个身型高壮、长相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在一众保镖中简直鹤立鸡群。

    “这位是我从山上请下来的大师。”陈岸让出一个位置给他,说道:“您来介绍一下自己。”

    “我师从龙虎山张家,第66代传人。”年轻男人按亮了手机屏保,上面白底黑字写着三个大字:张道长。

    老者还是对唯心主义比较敬畏,赶紧拱手道:“张道长,幸会幸会。”

    “张道长,吃昂长,二声。”年轻男人收起手机,说道:“这是我全名,希望以后大家不要叫错。”

    “老朽失敬。”老者赶紧承认错误。

    张道长扶起老者的胳膊,说道:“不妨事,您要是有什么宅子需要看风水,或者红白喜事算良辰吉日,做法事,都可以找我,来,您加一下我微信。”

    花西服腹诽,这都什么玩意儿,没见过穿supreme、戴NY棒球帽的道士,而且还把大名当成锁屏壁纸,这得多自恋。

    “陈岸,你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跟你妈早早就上了岸,还会管我们这些掉水里的人是死是活吗?”花西服倒是没被这打岔的带走了思路,葬礼上拿出一纸婚姻证明把债务撇得一干二净,早拿钱拍拍屁股走人的又回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陈岸背着手走到中间,不以为然地说道:“虽然我妈跟我爸离了婚,但我姓陈,还是老陈唯一的儿子,我不想看到陈家最后毁在一个疯子手里。明日午时,请各位派出代表三名,来这里参观张大师做法事,过多人来不利于法事活动,怕出岔子,来不了的可以麻烦代表用手机直播,我们保证公平公正公开。”

    他冠冕堂皇地把封建迷信说得跟体育赛事一样,瞥了一眼被管家搀扶的林童辛,说道:“他也算是我没血缘的亲人,现在家里无主,我得替我爸撑起来。再说,医得好大家就能讨个说法,医不好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陈岸讲得头头是道,其实狗屁不通,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没憋好事。

    花西服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张道长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心里一毛,问道:

    “怎么了?”

    “没事。”张道长这俩字说得很委婉。

    花西服更毛了,大声道:“有话直说!”

    “您最近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张道长抱着双臂问道。

    “我以前有两个亿,现在缩水到两千万,还不够不愉快吗?!”花西服没好气道。

    “财运上当然也是一方面,人身安全上您也要多加注意。”张道长看了眼周围人,隐晦地说道:

    “主要是后代影响到了您的运势。”

    花西服一听这句话,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他最近有个小情儿怀孕,但他已经有仨孩子了,就逼着人家去打了,他赶紧问道:

    “那有什么可解吗?”

    张道长不紧不慢道:“您扫我微信,跟您细说。”

    花西服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张道长又开始顺着挨个看,这些股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生怕他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陈董这么正气凛然都泡男员工了,谁还没点儿见不得人的癖好呢,但家丑不可外扬,面子不能挫地上。

    于是这群人纷纷起身,商量了一下,派出老者、地中海和花西服出席明天这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闹剧,看这小子能玩儿出什么花。并且敲定,不管医得好医不好,最多再给一礼拜时间,制定解决方案,公司也要有声明和今后安排。

    下了最后通牒后,没一会儿众人就都散了,只有花西服还不依不饶要跟张道长加微信。

    等花西服也走了,陈岸让管家把保镖们都带到家里各个地方,方便巡视,屋里就只剩下他和张道长,还有林童辛了。

    偌大的调控客厅既空荡又安静,陈岸慢条斯理走到沙发前坐下,点了一根烟抽起来,说道:

    “小妈,人都走了没必要装了,你也是豁出去了,为了逃债能从三层跳下来,我敬你是条汉子。”

    陈岸吐了口烟,虽然五官有陈董的影子,但缺少了一股子英气,多了阴柔的气质。

    林童辛见管家走了,有些焦躁,时不时往门外张望,抬脚就往出跑,陈岸翻了个白眼,对着张道长说道:

    “弄回来。”

    张道长一把拽住林童辛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少反抗,少吃苦。”

    “我又不是外人,你在我爸面前腿能劈开多大我也不是没见过,何必在我面前演这么卖力,不累吗?”陈岸掐了烟,态度已经有点不耐烦。

    张道长人高马大,手劲儿也奇大,林童辛疼得呲牙咧嘴,眼泪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流了一脸。

    陈岸面无表情道:“又来了。”

    林童辛抬头看着张道长,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喊了一声“老陈”就扑了上去。

    张道长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脸,林童辛不愧是巴掌脸,一张美颜被张道长的巴掌捂得严丝合缝。

    “我也长得像你爸?”张道长转头问陈岸,他胳膊伸直,让林童辛无法近身。

    “跟我装孙子是吧。”陈岸骂了一句,抄起烟灰缸就朝拉扯在一起的两人砸了过去,正中后脑勺,林童辛应声倒下,玻璃烟灰缸碎了一地。

    张道长赶紧蹲在地上一把抱起林童辛,手掌上黏糊糊的,他蹙眉道:“你怎么在道士面前还杀生呢。”

    陈岸走过去,垂眸说道:“清醒的时候勾引我爸,装傻的时候勾引我男朋友,绿我全家是怎么的!”

    “老婆消消气。”张道长抱起林童辛,劝道:“他要挂了,你上哪要汉炎的不动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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