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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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收拾了两天豆腐坊，这转眼就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四，按照习俗腊月二十五到了磨豆腐的时候，这要是在乡下，家家户户都会推着黄豆去磨坊加工豆腐，可是如今这在县里，倒是比较方便省力，想吃那就直接买就好。
今年是这望江县里的人，最长一次吃不到豆腐的时候。因为豆腐的价格实惠，往日里家家户户每周都会吃上几顿，只可惜牛奶奶离开了，这也成了全县人的遗憾，不过自从上次几个邻居上门之后。这牛记豆坊的门口就多出了一块牌匾。
只见牌匾上写着【腊月二十五，免费送豆腐，每户仅可领取两斤。送完即止。】
消息一出立马就在这北街传开了，这人人口口相传，没用上两日，这全望江县都知道了曾经的牛记豆坊，要在腊月二十五这天送豆腐。
之前清点了一下黄豆的库存，足足两百多斤，全部做成豆腐也就八百斤左右，一户两斤是沐筱玥做出的最后决定，多了不够分，少了不够吃，她也没有办法。就算这样这望江县一共三千多户人也没办法做到雨露均沾。
沐筱玥小心的挑选着豆子，因为天冷，所有的水缸也都移到了库房，此时李香兰烧着火，沐春生打着井水，这一家人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闺女，这水都按你说的，兑成了温水，你那豆子准备的咋样，晚了水好凉了，这天冷，水温也控制不好。”在这寒冷的北方，库房一般是没有炉灶的，不过因为这里是豆坊，自然单独盖了炉灶，为的就是防止泡豆子的水结冰，方便随时向里面兑些热水用。
沐筱玥放下了簸箕跑到库房试了试水温，刚好不冷不热，这才说道“行了，行了，现在刚好下午，豆子泡上几个时辰就可以了，娘你看着水，若是冷了记得少加点温的进去，不结冰就好，可别把豆子烫熟了。我和爹爹补觉去了。”
因为三更天需要起来磨豆腐，所以这保持水温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李香兰的身上，知道父女俩后半夜有的辛苦，李香兰当然不会推脱。而且也就是偶尔少加点温水保证水不结冰就好。倒也不是什么技术活。
前前后后的，热水加了也就三五次，李香兰早已经困得哈欠连天，这才喊起了父女俩自己也是倒头就睡。看着妻子受累，沐春生也是心疼，轻手轻脚的给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这才开始了他第一次做豆腐的工作。
沐筱玥当起老师来也算是有模有样，耐心的给沐春生讲起了做豆腐的各种工序，父女俩配合起来也是相当默契，天才蒙蒙亮，这豆腐就堆满了门店的木台。因为说好了是送，自然就比平时多做了不少，而且提前有跟批发的小贩打过招呼，今天这望江县里只有这一个地方能领到豆腐。
等到李香兰起床，天已经大亮了，沐春生小心的拆开挡门的木板顿时一惊。此时门外人山人海，放眼放去感觉这半个望江县的人差不多都来了，看到沐春生门拆到一半就不动了，这李香兰从里面端着两板豆腐走过来催促到。“赶紧的啊，楞在干啥，这磨坊里最后几板豆腐都压上了，就等着开门了。”
等到李香兰走到跟前也不由的一愣，这场面实在过于壮观搞得夫妻俩都有些不知所措，还好沐筱玥急忙赶了过来，帮着沐春生一起把门板一个一个的拆了下来。
这古代自然是没有卷帘门防盗门，但是古人的智慧却不容小视，门店的前面为了宽阔都不会安装小门来束手束脚，而这一块一块高两三米，宽二三十公分的门板刚好起了妙用，不过这门板都是实木的重的根本就抬不动，沐筱玥也就搬了两块就被李香兰拉到了一边生怕她会受伤。
看着人山人海的门外，李香兰心里有些没底，小心的拉了拉女儿的衣角轻声说道“闺女，这么多人，咱这豆腐怕是不够吧。这要是谁领不到会不会···”不等李香兰的话说完，此时沐春生已经卸下了最后一块门板，看着老板正式开门，这人潮也瞬间拥了上来，搞得沐春生差点一个趔趄就被手里没放好的门板压倒。
沐筱玥赶忙将沐春生扶稳，这才来到了灶台前大声说道“要领豆腐的请先排队，因为豆腐不多，请大家自觉点，一户只出一人排队，其他的人也请帮忙监督一下，毕竟人家都领光了，到时候豆腐没有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听到店家的忠告，原本杂乱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先是按照沐筱玥说的排成了竖排，而听到沐筱玥后面的话时也慢慢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人群中并没有人离开，沐筱玥也不着急，反正她现在站在锅台前，而店里这两口大锅里还有李香兰昨天前半夜用豆渣做好的两锅小豆腐。为了炖的入味此时锅还挺热，所以照比着外面大雪地里排队的人群来说，她可是非常舒服。
很快排在后面的人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最后面有个女人有些忍不住的大声喊道“小丫头，你家今天准备了多少豆腐，到我这还能有吗？”
有人打破僵局沐筱玥也很开心，微微一笑大声回道“做好的豆腐都在这儿了，差不多三十多板，一板二十斤能分十户，看着现在的样子，恐怕不止大婶儿您领不到，就算是您前面的三十多人，恐怕也领不到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沐筱玥所指的身后，三十多板豆腐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柜台上，前面的人暗自庆幸，但是却没想到，后面的人群瞬间开始闹腾了起来。
“赵桂兰，你要不要脸，人家掌柜的都说了一户领一份，你怎么不把你那不会走的小孙子都领来呢？”说话的人排的比较靠后，也是一个身材肥胖的妇女，但是跟胖婶肯定没得比，而且看样子也要比胖婶大上十多岁。
所有人都开始在人群中找起了她口中的那个赵桂兰，此时排在中间位置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像是被人触动逆鳞一般的直接就开口大骂“你个马婊子嘴巴吃了屎了，老娘我家人多你看着眼气是不，你要不说谁知道我们是一家。”
话一出口赵桂兰也意识到不好，此时他身边四五个年拦着她不让她发作，但是为时已晚，沐筱玥嘴角微笑，算了算这四五个人的距离，想必那个姓马的大婶也是因为计算过了，因为只要走了这几口人，她就刚好可以领到豆腐。
后面的人很快就领悟到了这个妙招，纷纷开始举报，人群中很多人为了面子都自行离开了排队的队伍，就算是不舍得走的，最后也都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只留下了一个人。
看着差不多了，李香兰暗暗对女儿竖起了大拇指，而沐筱玥此时也是得意洋洋的对着娘亲扬了扬自己的眼眉。
简单的收拾了两天豆腐坊，这转眼就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四，按照习俗腊月二十五到了磨豆腐的时候，这要是在乡下，家家户户都会推着黄豆去磨坊加工豆腐，可是如今这在县里，倒是比较方便省力，想吃那就直接买就好。
今年是这望江县里的人，最长一次吃不到豆腐的时候。因为豆腐的价格实惠，往日里家家户户每周都会吃上几顿，只可惜牛奶奶离开了，这也成了全县人的遗憾，不过自从上次几个邻居上门之后。这牛记豆坊的门口就多出了一块牌匾。
只见牌匾上写着【腊月二十五，免费送豆腐，每户仅可领取两斤。送完即止。】
消息一出立马就在这北街传开了，这人人口口相传，没用上两日，这全望江县都知道了曾经的牛记豆坊，要在腊月二十五这天送豆腐。
之前清点了一下黄豆的库存，足足两百多斤，全部做成豆腐也就八百斤左右，一户两斤是沐筱玥做出的最后决定，多了不够分，少了不够吃，她也没有办法。就算这样这望江县一共三千多户人也没办法做到雨露均沾。
沐筱玥小心的挑选着豆子，因为天冷，所有的水缸也都移到了库房，此时李香兰烧着火，沐春生打着井水，这一家人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闺女，这水都按你说的，兑成了温水，你那豆子准备的咋样，晚了水好凉了，这天冷，水温也控制不好。”在这寒冷的北方，库房一般是没有炉灶的，不过因为这里是豆坊，自然单独盖了炉灶，为的就是防止泡豆子的水结冰，方便随时向里面兑些热水用。
沐筱玥放下了簸箕跑到库房试了试水温，刚好不冷不热，这才说道“行了，行了，现在刚好下午，豆子泡上几个时辰就可以了，娘你看着水，若是冷了记得少加点温的进去，不结冰就好，可别把豆子烫熟了。我和爹爹补觉去了。”
因为三更天需要起来磨豆腐，所以这保持水温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李香兰的身上，知道父女俩后半夜有的辛苦，李香兰当然不会推脱。而且也就是偶尔少加点温水保证水不结冰就好。倒也不是什么技术活。
前前后后的，热水加了也就三五次，李香兰早已经困得哈欠连天，这才喊起了父女俩自己也是倒头就睡。看着妻子受累，沐春生也是心疼，轻手轻脚的给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这才开始了他第一次做豆腐的工作。
沐筱玥当起老师来也算是有模有样，耐心的给沐春生讲起了做豆腐的各种工序，父女俩配合起来也是相当默契，天才蒙蒙亮，这豆腐就堆满了门店的木台。因为说好了是送，自然就比平时多做了不少，而且提前有跟批发的小贩打过招呼，今天这望江县里只有这一个地方能领到豆腐。
等到李香兰起床，天已经大亮了，沐春生小心的拆开挡门的木板顿时一惊。此时门外人山人海，放眼放去感觉这半个望江县的人差不多都来了，看到沐春生门拆到一半就不动了，这李香兰从里面端着两板豆腐走过来催促到。“赶紧的啊，楞在干啥，这磨坊里最后几板豆腐都压上了，就等着开门了。”
等到李香兰走到跟前也不由的一愣，这场面实在过于壮观搞得夫妻俩都有些不知所措，还好沐筱玥急忙赶了过来，帮着沐春生一起把门板一个一个的拆了下来。
这古代自然是没有卷帘门防盗门，但是古人的智慧却不容小视，门店的前面为了宽阔都不会安装小门来束手束脚，而这一块一块高两三米，宽二三十公分的门板刚好起了妙用，不过这门板都是实木的重的根本就抬不动，沐筱玥也就搬了两块就被李香兰拉到了一边生怕她会受伤。
看着人山人海的门外，李香兰心里有些没底，小心的拉了拉女儿的衣角轻声说道“闺女，这么多人，咱这豆腐怕是不够吧。这要是谁领不到会不会···”不等李香兰的话说完，此时沐春生已经卸下了最后一块门板，看着老板正式开门，这人潮也瞬间拥了上来，搞得沐春生差点一个趔趄就被手里没放好的门板压倒。
沐筱玥赶忙将沐春生扶稳，这才来到了灶台前大声说道“要领豆腐的请先排队，因为豆腐不多，请大家自觉点，一户只出一人排队，其他的人也请帮忙监督一下，毕竟人家都领光了，到时候豆腐没有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听到店家的忠告，原本杂乱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先是按照沐筱玥说的排成了竖排，而听到沐筱玥后面的话时也慢慢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人群中并没有人离开，沐筱玥也不着急，反正她现在站在锅台前，而店里这两口大锅里还有李香兰昨天前半夜用豆渣做好的两锅小豆腐。为了炖的入味此时锅还挺热，所以照比着外面大雪地里排队的人群来说，她可是非常舒服。
很快排在后面的人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最后面有个女人有些忍不住的大声喊道“小丫头，你家今天准备了多少豆腐，到我这还能有吗？”
有人打破僵局沐筱玥也很开心，微微一笑大声回道“做好的豆腐都在这儿了，差不多三十多板，一板二十斤能分十户，看着现在的样子，恐怕不止大婶儿您领不到，就算是您前面的三十多人，恐怕也领不到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沐筱玥所指的身后，三十多板豆腐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柜台上，前面的人暗自庆幸，但是却没想到，后面的人群瞬间开始闹腾了起来。
“赵桂兰，你要不要脸，人家掌柜的都说了一户领一份，你怎么不把你那不会走的小孙子都领来呢？”说话的人排的比较靠后，也是一个身材肥胖的妇女，但是跟胖婶肯定没得比，而且看样子也要比胖婶大上十多岁。
所有人都开始在人群中找起了她口中的那个赵桂兰，此时排在中间位置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像是被人触动逆鳞一般的直接就开口大骂“你个马婊子嘴巴吃了屎了，老娘我家人多你看着眼气是不，你要不说谁知道我们是一家。”
话一出口赵桂兰也意识到不好，此时他身边四五个年拦着她不让她发作，但是为时已晚，沐筱玥嘴角微笑，算了算这四五个人的距离，想必那个姓马的大婶也是因为计算过了，因为只要走了这几口人，她就刚好可以领到豆腐。
后面的人很快就领悟到了这个妙招，纷纷开始举报，人群中很多人为了面子都自行离开了排队的队伍，就算是不舍得走的，最后也都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只留下了一个人。
看着差不多了，李香兰暗暗对女儿竖起了大拇指，而沐筱玥此时也是得意洋洋的对着娘亲扬了扬自己的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