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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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对待那些非自然现象的玄学都抱着半信半疑对待的，可以不信，但要尊重。
楚天翔如是想到，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件，比如一堆灵体挤在玻璃窗外边，大部分都是无害的，见得多了也就选择无视了。。直到十六岁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
那场病如果顺利度过，他将是平平安安走过这一生，可命运偏偏不如人意。生病期间经常梦见自己脚底遍布鲜血，以及各种妖魔鬼怪追杀自己，每次醒来，满头大汗，还好，有人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那些模糊的梦境吓得他毫无胃口，几乎崩溃。最后一次梦，无比真实，周围焦黑的土地上满是废墟，血红色的天空笼罩着他瘦小的身影，那个声音响在他面前——“这个人不能留，一旦控制不住，必将带来灾难！”
古怪的黑影在面前逐渐放大，那只利爪向他脖颈伸来，一个洁白的身影挡在他跟前，抵在利爪之下，跪在那里苦苦哀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杀了！”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四周，集合所有生灵的愤怒让人抬不起头来。
这个梦已经做了多少天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那身影是谁，怎么这么熟悉……他恐慌地后退着，周围的景象渐渐扭曲，耳边杂乱的声音怎么挡也挡不住，意识忽然坠落。猛然醒来，是某一天的深夜，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那场病后以前的记忆不再清晰，可那场梦境却无比清晰，不久后他们搬到另一座城市。那场能为什么那么真实，为什么他能看见灵体，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搬了家？
就连对青梅竹马的记忆都有点模糊，在手机上是找不回答案的，于是在三年后的那一天，他回到这座城市。
所有一切的开始，从与她见面便启程了。
******
思绪回到现在，楚天翔的意识沉睡在内心深处，刚刚有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是谁呢？
【喂，少年，我们签订契约吧！】那个模糊的身影晃在他身旁，淡金色的长发融入烟雾中，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盯着他侧脸，悄悄的抚上他脸庞。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毕竟对方是烟雾组成，他垂下眼帘开口：“这是什么开端？”
她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继续扶着他脸庞，带着浓浓的忧愁的语调传过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外面太危险了……】
“楚天翔——”
那个声音再一次刺进他的脑海，比刚才的更加清晰，他猛地睁开眼，原本灰暗的目光突然恢复高光，赤红色的瞳孔颤抖着。起身，穿过那一层层烟雾，直径走出去，现在他一定要搞清楚现状。只不过见了几次面就变成这样，好好回想一下，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楚天翔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烟雾越来越浓，直到身体不得动弹才意识到后面还有一个非要与自己契约的人，不，是幽灵！
【抱歉呢，契约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你不能离开，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脚底下升起一圈红色的法阵，在那诡异的红光映衬下，就她那淡紫色的双眸格外显眼，面部表情依旧是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这里是哪？”他没有回头，却停下来看着自己的掌心。
“你的内心。”
话音刚落，她看见对方瞪向自己的时候，他身后幻化出一股暗红色的火焰。有一瞬间，她害怕了，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那不是她自己的灵力！
******
【右边……】“她”的声音越发不耐烦，有气无力般响着，夏筱晨攀着墙壁气喘吁吁。好吧，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作死！
狭长又漆黑的隧道似乎没有底，倒是有很多分叉路。月曦好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后方蹦跶着。
“所以说到了没有啊，走了这么久还没变化……”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攀着墙壁走走停停。
【是你太慢了！】“她”的声音透露出满满的鄙夷，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副表情。
“你以为我想慢？这里的路太多了，你又不能知道这里的情况，你也有份责任！”她举着煤油灯小心翼翼跨过一堆白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恐怖片的画面，快速走着。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不是，是不是要跳出一个白骨精？！
【好好好，我也有份责任，不过我得声明一下。】“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是能感知到外界的，不过是一种模糊的概念，并不详细。像……刚进化出视觉的原始生物，嗯，应该可以这么比喻。】
“那，那个灵魂呢？为什么你能知道她？”她突然想起那个金发紫瞳的幻影，赶紧问道。
【唔，怎么说呢，这很难描述，总之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过她的执念太深，以至于你们也能看到她。】
“执念啊，究竟是为什么，不肯放开他……不会真是那什么‘碎片’影响的吧？！”
【谁知道呢～】
似乎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解答了，低级灵兽的发狂，那个灵魂的失控……那个‘碎片’影响这么大吗！
“吱——！！”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音的惨叫声，一点红色由远及近冲过来，那是一只炸毛的月曦，眼角还带着一连串泪珠，身后穷追不舍的——是一条有成人手臂那么粗的褐色蜈蚣！
好，好大一条！夏筱晨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抄起月曦拔腿就跑，刚刚还沉重的步伐一下子身轻如燕，还不忘使劲儿截着它的脑袋，毫无形象地大喊：“你又去招惹什么东西了？！就你还不够给它塞牙缝呢！怎，怎么办？！”
【问我吗？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法看到外面。】
“蜈，蜈蚣！有手臂这么粗，不知道有多长，它在追着我们……helpme！”她边跑边翻着挎包，看看有什么工具可以不让它靠近，然而啥有用的都没有。月曦趴在她肩上瑟瑟发抖，发出毫无力气的威胁声。
“遭了！”她瞥了一眼身后的蜈蚣，那铮亮的甲壳和锋利的爪牙吓得她不敢慢半分。
不知为何，巨型蜈蚣突然猛攻过来，愣是把脚边的石块击碎！她毫不犹豫踢起一块石头，接住后一把扔出去，然后边跑边扔！
不过这些石头只能延缓对方的速度，于是，那只蜈蚣窜到头顶的石壁冲过来，然而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蜈蚣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了。
怎么回事？
夏筱晨看得很清楚，但还是被吓得往后摔下去，煤油灯脱手撞在石块上，瞬间解体。零星的火焰落在地上，飞舞的玻璃渣连着袖子划伤手臂，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倒吸一口气。
那条蜈蚣也被火焰吓得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趁着这个空档，夏筱晨她稳住身形后揽住月曦跑了出去，视野一下子变暗，好在周围还有一些发光植物，她顺势扯过来握在手里当做照明物。
嘶……右手受伤了，不过感觉不是很严重，除了有点麻。她跌跌撞撞越过一个个障碍物，手里的照明物果然不够亮，根本不知道三米之外的情景，很是麻烦，正因为受到这个局限性，她的速度比之前的慢了许多，眼看那狰狞的口器就要咬上腿肚子了！
【虫子一般都怕火，你试试？】
“这种常识谁都知道，但唯一的火苗都没了，就算来个引火物也没办法了！”她有些抓狂，在躲开眼前的一根石柱时顺手捡起一个头盖骨，慌慌张张地往后扔，然而前方的地面突然向下延伸，来不及调整的她一下子脚滑，滚了下去！
这……夏筱晨只来得及护住头部，任由身体的滚落，周身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也不知道这个隧道通向哪，万一是个死胡同呢？待会儿摔死了怎么办？！她努力把眼皮掀开一条缝，手中的发光植物早已被捏碎，特殊的草香味弥漫在周身，只不过表皮不再发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歇下来，她整个人瘫倒在地，混乱的思绪一时间难以集中。
“呼……”夏筱晨攀着石壁艰难起身，整颗心突突跳着，声音在寂静而放大。她睁大了眼，勉强认出周围的环境，试探性呼唤，“……月曦——”
“轰！”身侧的石壁突然炸开，一股猛烈的冲击将她推开，混乱中，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火焰闪烁在她身侧，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她被推倒在地上，全身几乎被震麻。
这……又到底怎么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要搞什么？！她勉强掀开眼皮，刺眼的火光让她有些恍惚，那张俊脸庞就在跟前，明明是那么熟悉的脸，此时此刻却是如此陌生，赤红色的瞳孔毫无神采，黑色的头发非常凌乱，火焰在他左边的额头凝成三根犄角。
“楚……天翔……”她抓着他的手臂，好不容易喘口气挤出这句话，试图唤醒对方，“你，给我起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一瞬间恢复高光，他松了松手，火焰也弱了几分……突然他转身抬起剑及时挡住来自身后的袭击——与其说是袭击，不如说是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他斩开早已断气的巨型蜈蚣，下一波攻击接踵而至！
我以前对待那些非自然现象的玄学都抱着半信半疑对待的，可以不信，但要尊重。
楚天翔如是想到，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件，比如一堆灵体挤在玻璃窗外边，大部分都是无害的，见得多了也就选择无视了。。直到十六岁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
那场病如果顺利度过，他将是平平安安走过这一生，可命运偏偏不如人意。生病期间经常梦见自己脚底遍布鲜血，以及各种妖魔鬼怪追杀自己，每次醒来，满头大汗，还好，有人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那些模糊的梦境吓得他毫无胃口，几乎崩溃。最后一次梦，无比真实，周围焦黑的土地上满是废墟，血红色的天空笼罩着他瘦小的身影，那个声音响在他面前——“这个人不能留，一旦控制不住，必将带来灾难！”
古怪的黑影在面前逐渐放大，那只利爪向他脖颈伸来，一个洁白的身影挡在他跟前，抵在利爪之下，跪在那里苦苦哀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杀了！”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四周，集合所有生灵的愤怒让人抬不起头来。
这个梦已经做了多少天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那身影是谁，怎么这么熟悉……他恐慌地后退着，周围的景象渐渐扭曲，耳边杂乱的声音怎么挡也挡不住，意识忽然坠落。猛然醒来，是某一天的深夜，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那场病后以前的记忆不再清晰，可那场梦境却无比清晰，不久后他们搬到另一座城市。那场能为什么那么真实，为什么他能看见灵体，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搬了家？
就连对青梅竹马的记忆都有点模糊，在手机上是找不回答案的，于是在三年后的那一天，他回到这座城市。
所有一切的开始，从与她见面便启程了。
******
思绪回到现在，楚天翔的意识沉睡在内心深处，刚刚有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是谁呢？
【喂，少年，我们签订契约吧！】那个模糊的身影晃在他身旁，淡金色的长发融入烟雾中，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盯着他侧脸，悄悄的抚上他脸庞。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毕竟对方是烟雾组成，他垂下眼帘开口：“这是什么开端？”
她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继续扶着他脸庞，带着浓浓的忧愁的语调传过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外面太危险了……】
“楚天翔——”
那个声音再一次刺进他的脑海，比刚才的更加清晰，他猛地睁开眼，原本灰暗的目光突然恢复高光，赤红色的瞳孔颤抖着。起身，穿过那一层层烟雾，直径走出去，现在他一定要搞清楚现状。只不过见了几次面就变成这样，好好回想一下，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楚天翔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烟雾越来越浓，直到身体不得动弹才意识到后面还有一个非要与自己契约的人，不，是幽灵！
【抱歉呢，契约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你不能离开，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脚底下升起一圈红色的法阵，在那诡异的红光映衬下，就她那淡紫色的双眸格外显眼，面部表情依旧是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这里是哪？”他没有回头，却停下来看着自己的掌心。
“你的内心。”
话音刚落，她看见对方瞪向自己的时候，他身后幻化出一股暗红色的火焰。有一瞬间，她害怕了，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那不是她自己的灵力！
******
【右边……】“她”的声音越发不耐烦，有气无力般响着，夏筱晨攀着墙壁气喘吁吁。好吧，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作死！
狭长又漆黑的隧道似乎没有底，倒是有很多分叉路。月曦好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后方蹦跶着。
“所以说到了没有啊，走了这么久还没变化……”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攀着墙壁走走停停。
【是你太慢了！】“她”的声音透露出满满的鄙夷，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副表情。
“你以为我想慢？这里的路太多了，你又不能知道这里的情况，你也有份责任！”她举着煤油灯小心翼翼跨过一堆白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恐怖片的画面，快速走着。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不是，是不是要跳出一个白骨精？！
【好好好，我也有份责任，不过我得声明一下。】“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是能感知到外界的，不过是一种模糊的概念，并不详细。像……刚进化出视觉的原始生物，嗯，应该可以这么比喻。】
“那，那个灵魂呢？为什么你能知道她？”她突然想起那个金发紫瞳的幻影，赶紧问道。
【唔，怎么说呢，这很难描述，总之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过她的执念太深，以至于你们也能看到她。】
“执念啊，究竟是为什么，不肯放开他……不会真是那什么‘碎片’影响的吧？！”
【谁知道呢～】
似乎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解答了，低级灵兽的发狂，那个灵魂的失控……那个‘碎片’影响这么大吗！
“吱——！！”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音的惨叫声，一点红色由远及近冲过来，那是一只炸毛的月曦，眼角还带着一连串泪珠，身后穷追不舍的——是一条有成人手臂那么粗的褐色蜈蚣！
好，好大一条！夏筱晨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抄起月曦拔腿就跑，刚刚还沉重的步伐一下子身轻如燕，还不忘使劲儿截着它的脑袋，毫无形象地大喊：“你又去招惹什么东西了？！就你还不够给它塞牙缝呢！怎，怎么办？！”
【问我吗？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法看到外面。】
“蜈，蜈蚣！有手臂这么粗，不知道有多长，它在追着我们……helpme！”她边跑边翻着挎包，看看有什么工具可以不让它靠近，然而啥有用的都没有。月曦趴在她肩上瑟瑟发抖，发出毫无力气的威胁声。
“遭了！”她瞥了一眼身后的蜈蚣，那铮亮的甲壳和锋利的爪牙吓得她不敢慢半分。
不知为何，巨型蜈蚣突然猛攻过来，愣是把脚边的石块击碎！她毫不犹豫踢起一块石头，接住后一把扔出去，然后边跑边扔！
不过这些石头只能延缓对方的速度，于是，那只蜈蚣窜到头顶的石壁冲过来，然而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蜈蚣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了。
怎么回事？
夏筱晨看得很清楚，但还是被吓得往后摔下去，煤油灯脱手撞在石块上，瞬间解体。零星的火焰落在地上，飞舞的玻璃渣连着袖子划伤手臂，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倒吸一口气。
那条蜈蚣也被火焰吓得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趁着这个空档，夏筱晨她稳住身形后揽住月曦跑了出去，视野一下子变暗，好在周围还有一些发光植物，她顺势扯过来握在手里当做照明物。
嘶……右手受伤了，不过感觉不是很严重，除了有点麻。她跌跌撞撞越过一个个障碍物，手里的照明物果然不够亮，根本不知道三米之外的情景，很是麻烦，正因为受到这个局限性，她的速度比之前的慢了许多，眼看那狰狞的口器就要咬上腿肚子了！
【虫子一般都怕火，你试试？】
“这种常识谁都知道，但唯一的火苗都没了，就算来个引火物也没办法了！”她有些抓狂，在躲开眼前的一根石柱时顺手捡起一个头盖骨，慌慌张张地往后扔，然而前方的地面突然向下延伸，来不及调整的她一下子脚滑，滚了下去！
这……夏筱晨只来得及护住头部，任由身体的滚落，周身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也不知道这个隧道通向哪，万一是个死胡同呢？待会儿摔死了怎么办？！她努力把眼皮掀开一条缝，手中的发光植物早已被捏碎，特殊的草香味弥漫在周身，只不过表皮不再发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歇下来，她整个人瘫倒在地，混乱的思绪一时间难以集中。
“呼……”夏筱晨攀着石壁艰难起身，整颗心突突跳着，声音在寂静而放大。她睁大了眼，勉强认出周围的环境，试探性呼唤，“……月曦——”
“轰！”身侧的石壁突然炸开，一股猛烈的冲击将她推开，混乱中，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火焰闪烁在她身侧，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她被推倒在地上，全身几乎被震麻。
这……又到底怎么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要搞什么？！她勉强掀开眼皮，刺眼的火光让她有些恍惚，那张俊脸庞就在跟前，明明是那么熟悉的脸，此时此刻却是如此陌生，赤红色的瞳孔毫无神采，黑色的头发非常凌乱，火焰在他左边的额头凝成三根犄角。
“楚……天翔……”她抓着他的手臂，好不容易喘口气挤出这句话，试图唤醒对方，“你，给我起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一瞬间恢复高光，他松了松手，火焰也弱了几分……突然他转身抬起剑及时挡住来自身后的袭击——与其说是袭击，不如说是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他斩开早已断气的巨型蜈蚣，下一波攻击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