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聚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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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恬恬身处王文君的城堡中，却也好几天没见过王文君的身影。
城堡里的生活和谐宁静而轻快，在这里我似乎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完全没有作为小人物联合会追杀对象的压力。
自从见过成群政要出入城堡后，我也分外留意每天出入的人。在接下来两天，依旧有大批西装革履的政客到访，其中不乏军人。而这种情况，在第三天戛然而止。第三天特别的安静，我和恬恬喝着冰镇汽水，在窗户观察着通往城堡的路。
今天很热，35°C的高温在水泥路上蒸出了透明的雾气。从远处看，似乎有一滩积水露出地面。偶尔看到装甲车巡逻，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傍晚的时候，我想起了敏。她此时正被关在城堡的地牢，也不知情况如何。
“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夫人吧。”此时我合上《1Q84》，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了两遍。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后，时间是9点。
我不太熟悉王文君的生活习惯，便等到11点才动身下楼。
绕过正厅，走向侧厅，此时侧厅大门紧闭，陆管家守在门口。
“陆管家，夫人在忙正事吗？”
“夫人快忙完了，御海先生，正巧夫人想邀请你共进午餐，你可以先到饭厅等候一下，夫人忙完便来。”陆管家慈祥地说道。
饭厅就在侧厅隔壁，是个100多平方左右的大房间，中间放了一张长桌，可供20人就餐。陆管家把我们领进饭厅，送上茶水后，便离开了。我们在饭厅角落的沙发坐下。
新鲜的绿茶通过调配后鲜甜可口，嫩绿的茶面上倒映着喝茶人的面孔。恬恬甜滋滋地喝着茶，晃动的双脚显得那般悠闲。
“不错，好喝。”
等了一会，没等来王文君，反倒进来了一名穿着黑色正装，戴着圆顶帽的男子。
他看起来30来岁，身形魁梧，190cm的身高，骨架庞大，健硕有力量感。脸型方正，肤色偏太阳黑，脸颊显露出两块肌肉。这个人是那种极度健壮的人，估计身体每一个角落都锻炼出了肌肉。如此身形，不是健美教练就是军人。
他进门后，径直走向我们。如此魁梧的人越走越近，我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那种纯身体力量的压迫感。反观一旁的恬恬，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那样，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给自己杯里倒茶。
“你好，是御海先生吗？”他走到离我两米距离，问道。
“我是，你是？”
“我叫刘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那个项羽。我可以坐下吗？”
“嗯嗯，请坐。”我从桌子上拿出空余的杯子，给他倒上茶水。
“谢谢，御海先生客气了。”他微笑着接过茶水。
项羽这个名字跟他的身形实在太配了，项霸王在世，可能就是这般英姿。
我转头一想，想起当前警察部部长也叫刘项羽。估计就是当下此人了，这几天出现在王文君城堡里的人都是重要人物。
“我刚跟夫人谈完事，听陆管家说你在饭厅，便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刘先生太客气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刘项羽抿了一口茶，然后问道：“听夫人说，你是神使？”
“嗯。”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放松，这件事情也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不会传出去，让御海先生陷入危险中。”
“几个人？”
“对，夫人，李文宣，我，钟离复，于全，黄胜，竹剑，陆管家应该也知道。我们都是夫人最信任的人。从今以后，你也是自己人了。”他放下了最初的客套，显露出军人的直爽。
他的这句话，我听到了几个关键名字，李文宣，当下的总统。钟离复，那个曾经在我心中的伟岸形象，也是我见识到这个世界各种神奇的开端。黄胜，我想起王文君身边那位白发青年，王文君称呼他胜儿。
“钟离复吗？”
“对啊，你认识他？”
“因为工作的缘故，有一面之缘。”
“那难怪，他最近出去执行夫人下派的任务了。不在城堡里，你跟他见过，也算缘分。”
“这样子啊。”
“他跟我可是10几年的生死兄弟，18岁入伍，同一个班的。后来一起立功勋，封将升职，至今还是一并为了国家的命运前途奋斗。他性子比较活跃，我就显得木讷，没什么情趣。”
当前的大个子军人，跟钟离复是那么亲密的战友啊。听他这么一说，我把他们俩对比了一下，竟也产生出相似的感觉。虽然他们在体型性格上有着一定的差距，但总觉得他们在某些地方是非常相似。一时间我也说不出哪里相似。
难道是那颗为国为民的心吗？
“你们都是为国家命运奋斗的人，值得敬佩。”
“现在你也是了，哈哈。”刘项羽停了一下，“你来了真好，加上黄胜，夫人这边就有两个神使了。”
果然黄胜就是那个白发青年。
“黄胜？”我对白发青年很好奇。
“就是夫人一直跟在夫人身边的白发青年啊。夫人收养他多年了，别看他病态央央的，可厉害了！立功无数，找到你，也是他的功劳。”
原来是王文君收养的。
正说着，王文君推门进来了，她背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白发老人，紧随其后是陆管家推着黄胜，最后面的是于全。
“御海，久等了，来，可以上座了，午餐马上来。”
跟在王文君身后的老人，朝我走来，跟我握手:“御海先生，你好，可把你等来了。”
他便是当下的代理总统李文宣，他额头，眼角皱纹密集，头发大部分已白，虽精心整理过，但也掩饰不了老态。我看过资料，他跟王文君相差一岁，但这外貌，恐怕有十年差距了。
虽说他如今丑闻缠身，被国人所诟病，但毕竟是一国领袖，总统遇刺身亡，当下月之国暂时没出什么大的乱子，也实属他的领导功劳。
长方形的饭桌，王文君坐在中间，黄胜坐她身旁。如今黄胜已醒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醒着的样子，除了那头白发和病态的外表外，看上去与一个20岁的青年无异。他内向腼腆，饭局下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桌子左一是李文宣，左二是于全，桌子右一是刘项羽，右二和右三便是我和恬恬。
陆管家根据我和恬恬的饮食习惯，给我们俩倒上了美味的果汁。而其余人杯里则倒了红酒。
随后佣人们捧着饭菜接踵而上，十菜一汤，均是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品，让人耳目一新，垂涎欲滴。放在我们面前的菜品是猪肉丸，椒盐排骨和芋头扣肉。
我看到王文君给陆管家使了一个眼色后，陆管家把我们面前的菜跟于全面前的菜调换了，换成酸菜鱼，清蒸虾和烧鹅。
这个细节虽小，我看在眼里，心生疑惑。恬恬显然也注意到了，但她没有发问，假装没看到。
“大家动筷吧，我一向不喜繁文缛节。随意就好。”
“夫人请。”
随后大家就没有说话了，遵循食不语的原则，专心吃喝。虽然平时城堡供应的饭菜都甚是美味，但相对眼前的，还是品类少了些。如今眼前的菜式，无论外表还是口味，都是一流的水平，我和恬恬吃得尽兴。
虽然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但氛围显得和谐融洽，没有虚假的桌上话语，让我甚是舒心。
忽然间，我注意到了王文君身后的角落，竹剑一丝不动地站着。她和王文君也有几米的距离，身穿白色的纱衣，静止不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然她身穿白色纱衣，但我猜那可能不是衣服原本的颜色。她的衣服可以随环境颜色而改变，那天在月州酒店的晚上，我就亲眼目睹它从黑色转变成白色。如今饭厅内灯光明亮，白色是环境色。
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她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小嘴，明眸皓齿，桃花眼角留着一颗美人痣，虽然表情冷若冰霜，但此刻对望的眼神里，我居然感受到了温和的感觉。
对望几秒后，竹剑目光转移，不再看我。
而王文君留意到了我的目光，脸露惊讶的神色，但她也没有开口。
我看在座的人继续吃喝，似乎并不在意。不知道他们能否看到竹剑的存在。
而就在这一个空档时间，我再度望向王文君身后，便不见竹剑的身影。我环顾四周，还是没见到人，可能已经离开了饭厅。
“她已经走了。”恬恬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夫人，我想去看一下地牢里那个人，看能不能问出些线索。”刘项羽忽然对王文君说道。
“嗯，去吧。”王文君点点头，“跟于全将军一块去吧。”
我也想去，今天过来找问王文君也是为了此事，不过我不想和别人去，想单独见一下敏。看来今天只好作罢了，择日再跟王文君提这个事情。
“御海，你今天特意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王文君转向我。
“额，没事，就想见见夫人。”我也没有说谎，在人家城堡住久了，不拜访一下也不妥当。
“有心了，如果有事情尽管说。”说罢她站起来，拿起酒杯，“*******，岂因福祸避趋之。大家都是月之国的脊梁之才，今天人没到齐，我们就碰一杯吧，待诸事完毕，再办庆功宴。今后月之国命运，有劳诸位的付出了。”
大家都站起来，举杯相碰。我也跟着站起来，却被恬恬拉住了。
“王丫头，你们说事，不要把我和大哥哥拉进去了。”
大家举杯相碰，站着，没有一饮而尽，目光都聚集在我和恬恬身上。
“恬千岁，月之国和盘牙国相邻，历朝历代关系友好，水乳交融。月之国繁荣稳定，盘牙国也定是兴盛之邦。”代理总统李文宣率先出来缓和尴尬的气氛。
“不要转移话题，我们说的是两码事。”恬恬并不领情。
“御海，和你，只是暂居在此。选择长久居住，或者何时离去，我们都不干预，全由御海自己决定。”王文君说完，一饮而尽。她话语和气，听不出一丝不愉快。
我感到有点尴尬，也举杯对空敬她，一饮而尽。
我能理解恬恬对于我的关心，毕竟神使的力量使用是有代价的。恬恬对于我的感情，定不希望我为了王文君的政治目的而牺牲。当然，她也有私心，想把我带回去盘牙国。
又或许，这并非私心。盘牙国历代王都没有短命鬼，或许那里才是神使最好的归宿。
但我和王文君如今处于一种同步的关系。我既认可她的为人处世，也认可她的政治理想，佩服她的为人和博大的胸襟。同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小人物联合会。虽然我对他们没多少认知，但他们三番五次想取我性命，我总不能把他们当朋友吧。
饭后王文君率先离场，其他人也差不多同步散去。李文宣拉着我小聊了一会儿，随后也是离去。而内容很简单，不过是近况如何，在城堡里是否还适应。
“你们年轻人身强力壮，有的是机会报效国家呀。”最后他说完这句后，便也离去。当今的代理总统更像是邻家老头，没有领袖的架子。
我和恬恬身处王文君的城堡中，却也好几天没见过王文君的身影。
城堡里的生活和谐宁静而轻快，在这里我似乎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完全没有作为小人物联合会追杀对象的压力。
自从见过成群政要出入城堡后，我也分外留意每天出入的人。在接下来两天，依旧有大批西装革履的政客到访，其中不乏军人。而这种情况，在第三天戛然而止。第三天特别的安静，我和恬恬喝着冰镇汽水，在窗户观察着通往城堡的路。
今天很热，35°C的高温在水泥路上蒸出了透明的雾气。从远处看，似乎有一滩积水露出地面。偶尔看到装甲车巡逻，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傍晚的时候，我想起了敏。她此时正被关在城堡的地牢，也不知情况如何。
“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夫人吧。”此时我合上《1Q84》，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了两遍。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后，时间是9点。
我不太熟悉王文君的生活习惯，便等到11点才动身下楼。
绕过正厅，走向侧厅，此时侧厅大门紧闭，陆管家守在门口。
“陆管家，夫人在忙正事吗？”
“夫人快忙完了，御海先生，正巧夫人想邀请你共进午餐，你可以先到饭厅等候一下，夫人忙完便来。”陆管家慈祥地说道。
饭厅就在侧厅隔壁，是个100多平方左右的大房间，中间放了一张长桌，可供20人就餐。陆管家把我们领进饭厅，送上茶水后，便离开了。我们在饭厅角落的沙发坐下。
新鲜的绿茶通过调配后鲜甜可口，嫩绿的茶面上倒映着喝茶人的面孔。恬恬甜滋滋地喝着茶，晃动的双脚显得那般悠闲。
“不错，好喝。”
等了一会，没等来王文君，反倒进来了一名穿着黑色正装，戴着圆顶帽的男子。
他看起来30来岁，身形魁梧，190cm的身高，骨架庞大，健硕有力量感。脸型方正，肤色偏太阳黑，脸颊显露出两块肌肉。这个人是那种极度健壮的人，估计身体每一个角落都锻炼出了肌肉。如此身形，不是健美教练就是军人。
他进门后，径直走向我们。如此魁梧的人越走越近，我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那种纯身体力量的压迫感。反观一旁的恬恬，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那样，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给自己杯里倒茶。
“你好，是御海先生吗？”他走到离我两米距离，问道。
“我是，你是？”
“我叫刘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那个项羽。我可以坐下吗？”
“嗯嗯，请坐。”我从桌子上拿出空余的杯子，给他倒上茶水。
“谢谢，御海先生客气了。”他微笑着接过茶水。
项羽这个名字跟他的身形实在太配了，项霸王在世，可能就是这般英姿。
我转头一想，想起当前警察部部长也叫刘项羽。估计就是当下此人了，这几天出现在王文君城堡里的人都是重要人物。
“我刚跟夫人谈完事，听陆管家说你在饭厅，便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刘先生太客气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刘项羽抿了一口茶，然后问道：“听夫人说，你是神使？”
“嗯。”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放松，这件事情也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不会传出去，让御海先生陷入危险中。”
“几个人？”
“对，夫人，李文宣，我，钟离复，于全，黄胜，竹剑，陆管家应该也知道。我们都是夫人最信任的人。从今以后，你也是自己人了。”他放下了最初的客套，显露出军人的直爽。
他的这句话，我听到了几个关键名字，李文宣，当下的总统。钟离复，那个曾经在我心中的伟岸形象，也是我见识到这个世界各种神奇的开端。黄胜，我想起王文君身边那位白发青年，王文君称呼他胜儿。
“钟离复吗？”
“对啊，你认识他？”
“因为工作的缘故，有一面之缘。”
“那难怪，他最近出去执行夫人下派的任务了。不在城堡里，你跟他见过，也算缘分。”
“这样子啊。”
“他跟我可是10几年的生死兄弟，18岁入伍，同一个班的。后来一起立功勋，封将升职，至今还是一并为了国家的命运前途奋斗。他性子比较活跃，我就显得木讷，没什么情趣。”
当前的大个子军人，跟钟离复是那么亲密的战友啊。听他这么一说，我把他们俩对比了一下，竟也产生出相似的感觉。虽然他们在体型性格上有着一定的差距，但总觉得他们在某些地方是非常相似。一时间我也说不出哪里相似。
难道是那颗为国为民的心吗？
“你们都是为国家命运奋斗的人，值得敬佩。”
“现在你也是了，哈哈。”刘项羽停了一下，“你来了真好，加上黄胜，夫人这边就有两个神使了。”
果然黄胜就是那个白发青年。
“黄胜？”我对白发青年很好奇。
“就是夫人一直跟在夫人身边的白发青年啊。夫人收养他多年了，别看他病态央央的，可厉害了！立功无数，找到你，也是他的功劳。”
原来是王文君收养的。
正说着，王文君推门进来了，她背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白发老人，紧随其后是陆管家推着黄胜，最后面的是于全。
“御海，久等了，来，可以上座了，午餐马上来。”
跟在王文君身后的老人，朝我走来，跟我握手:“御海先生，你好，可把你等来了。”
他便是当下的代理总统李文宣，他额头，眼角皱纹密集，头发大部分已白，虽精心整理过，但也掩饰不了老态。我看过资料，他跟王文君相差一岁，但这外貌，恐怕有十年差距了。
虽说他如今丑闻缠身，被国人所诟病，但毕竟是一国领袖，总统遇刺身亡，当下月之国暂时没出什么大的乱子，也实属他的领导功劳。
长方形的饭桌，王文君坐在中间，黄胜坐她身旁。如今黄胜已醒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醒着的样子，除了那头白发和病态的外表外，看上去与一个20岁的青年无异。他内向腼腆，饭局下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桌子左一是李文宣，左二是于全，桌子右一是刘项羽，右二和右三便是我和恬恬。
陆管家根据我和恬恬的饮食习惯，给我们俩倒上了美味的果汁。而其余人杯里则倒了红酒。
随后佣人们捧着饭菜接踵而上，十菜一汤，均是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品，让人耳目一新，垂涎欲滴。放在我们面前的菜品是猪肉丸，椒盐排骨和芋头扣肉。
我看到王文君给陆管家使了一个眼色后，陆管家把我们面前的菜跟于全面前的菜调换了，换成酸菜鱼，清蒸虾和烧鹅。
这个细节虽小，我看在眼里，心生疑惑。恬恬显然也注意到了，但她没有发问，假装没看到。
“大家动筷吧，我一向不喜繁文缛节。随意就好。”
“夫人请。”
随后大家就没有说话了，遵循食不语的原则，专心吃喝。虽然平时城堡供应的饭菜都甚是美味，但相对眼前的，还是品类少了些。如今眼前的菜式，无论外表还是口味，都是一流的水平，我和恬恬吃得尽兴。
虽然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但氛围显得和谐融洽，没有虚假的桌上话语，让我甚是舒心。
忽然间，我注意到了王文君身后的角落，竹剑一丝不动地站着。她和王文君也有几米的距离，身穿白色的纱衣，静止不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然她身穿白色纱衣，但我猜那可能不是衣服原本的颜色。她的衣服可以随环境颜色而改变，那天在月州酒店的晚上，我就亲眼目睹它从黑色转变成白色。如今饭厅内灯光明亮，白色是环境色。
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她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小嘴，明眸皓齿，桃花眼角留着一颗美人痣，虽然表情冷若冰霜，但此刻对望的眼神里，我居然感受到了温和的感觉。
对望几秒后，竹剑目光转移，不再看我。
而王文君留意到了我的目光，脸露惊讶的神色，但她也没有开口。
我看在座的人继续吃喝，似乎并不在意。不知道他们能否看到竹剑的存在。
而就在这一个空档时间，我再度望向王文君身后，便不见竹剑的身影。我环顾四周，还是没见到人，可能已经离开了饭厅。
“她已经走了。”恬恬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夫人，我想去看一下地牢里那个人，看能不能问出些线索。”刘项羽忽然对王文君说道。
“嗯，去吧。”王文君点点头，“跟于全将军一块去吧。”
我也想去，今天过来找问王文君也是为了此事，不过我不想和别人去，想单独见一下敏。看来今天只好作罢了，择日再跟王文君提这个事情。
“御海，你今天特意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王文君转向我。
“额，没事，就想见见夫人。”我也没有说谎，在人家城堡住久了，不拜访一下也不妥当。
“有心了，如果有事情尽管说。”说罢她站起来，拿起酒杯，“*******，岂因福祸避趋之。大家都是月之国的脊梁之才，今天人没到齐，我们就碰一杯吧，待诸事完毕，再办庆功宴。今后月之国命运，有劳诸位的付出了。”
大家都站起来，举杯相碰。我也跟着站起来，却被恬恬拉住了。
“王丫头，你们说事，不要把我和大哥哥拉进去了。”
大家举杯相碰，站着，没有一饮而尽，目光都聚集在我和恬恬身上。
“恬千岁，月之国和盘牙国相邻，历朝历代关系友好，水乳交融。月之国繁荣稳定，盘牙国也定是兴盛之邦。”代理总统李文宣率先出来缓和尴尬的气氛。
“不要转移话题，我们说的是两码事。”恬恬并不领情。
“御海，和你，只是暂居在此。选择长久居住，或者何时离去，我们都不干预，全由御海自己决定。”王文君说完，一饮而尽。她话语和气，听不出一丝不愉快。
我感到有点尴尬，也举杯对空敬她，一饮而尽。
我能理解恬恬对于我的关心，毕竟神使的力量使用是有代价的。恬恬对于我的感情，定不希望我为了王文君的政治目的而牺牲。当然，她也有私心，想把我带回去盘牙国。
又或许，这并非私心。盘牙国历代王都没有短命鬼，或许那里才是神使最好的归宿。
但我和王文君如今处于一种同步的关系。我既认可她的为人处世，也认可她的政治理想，佩服她的为人和博大的胸襟。同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小人物联合会。虽然我对他们没多少认知，但他们三番五次想取我性命，我总不能把他们当朋友吧。
饭后王文君率先离场，其他人也差不多同步散去。李文宣拉着我小聊了一会儿，随后也是离去。而内容很简单，不过是近况如何，在城堡里是否还适应。
“你们年轻人身强力壮，有的是机会报效国家呀。”最后他说完这句后，便也离去。当今的代理总统更像是邻家老头，没有领袖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