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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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的逃生之路并不顺畅，车子没开多远就遇到了下班高峰期的漫长拥堵。在前后车喇叭响个不停的车流里，大家的情绪更显急躁不安。
“总统，我自小在这里长大，知道有一条路，少有车辆经过，就是要绕一段路。”司机说道。
李文宣点头默许，于是车找到合适的时机便迅速驶离车流，进入一条乡道。乡道只有两车道，弯道多，偶尔见到对面来车。天色昏暗，司机打开远光灯缓慢小心地行进。
车辆在人烟稀少的乡道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距离出南城的高速已经不远了。车里的氛围开始变得轻快起来，司机吹起了欢快的口哨，李文宣拿出手机处理工作信息。
忽然间，我们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群人，大概十来人，他们有人手举火把，有人手举手电筒，有人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往来车辆。当我们不断靠近的时候，他们为首的人跳起来指挥其他人搬出石头、油桶、铁蒺藜等物件充当路障。
看到此状，司机连忙减低车速，然后驶进右边的岔路。右边的岔路进去，依然是两车道的乡道，乡道旁边有宽敞的草地和密集的草丛。
想不到在这种小路也布置了袭击，那前路必然不简单。
果不其然，轿车安全地行驶了五分钟后，同样的数量的人群和路障出现在前面。此时已经没有分岔路，司机已无路可选匆忙踩下制动踏板，车辆向左漂移了45°才停下来。
在我思考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一支箭从前方飞来，在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透过窗户射入了前排司机的喉咙，司机当场身亡。
看到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被射杀，我顿时怒从心生。
紧接着，几枚燃烧瓶从空中飞来。竹剑反应最快，她从前排座椅翻滚下车，把后排的总统拉扯下来，顺利躲开了燃烧弹的袭击。我和恬恬打开车门，翻身下车。
为了躲避燃烧弹的攻击和防止车辆爆炸的波及，我们后退了六七米。此时周边草丛不断有人窜出，对我们形成了圆圈包围之势。他们大多手持弓箭和燃烧瓶，也有人挥动着旗帜，上面写着民主自由，装束和法院门口的示威人群一致。
但眼前这些人不一样，他们虽没有手持重型武器，但从他们见面就下狠手的手段，俨然不是普通的示威者，他们是暴徒，不折不扣的暴徒。
我观察四周的暴徒，人数大概在四五十人，有些人左手手持燃烧瓶，右手手持打火机，只等一个指令，便会把燃烧瓶砸向我们。
我和恬恬拔出枪，围绕着李文宣左右警戒着。竹剑手持龙鳞短剑，随时准备战斗。
“丫头，打起来你有足够的把握保证总统老头的安全吗？”恬恬细声问道。
“有风险，他们数量太多。”竹剑淡淡地说道。
“要不我来？”我说道。
我想动用神使的力量。
“大哥哥别冲动，看我的。”恬恬制止我。
恬恬对天开了一枪，高声喊道：“哪位大哥可以说事的？出来聊聊。”
暴徒们想不到开口的竟然是一个穿着水手服的五岁男童，而他手中的枪竟然是真的。
“小鬼，有什么话说。”说话的人手持弓箭，正是他用箭射杀了司机。他高高瘦瘦，脸型长而尖锐，戴着金丝眼镜，双眼如毒蛇般露出凶光。
“这老头，你们要活的还是死的？”
“死的，死的，把李狗宰了，民主自由万岁！”周边的暴徒率先起哄。
领头人没说话，恬恬便举起手枪，对准李文宣的腰部说道：“你们要死的话，我现在就开枪把他干掉。”
起哄的人越发高涨，吵吵嚷嚷地振臂高呼。
“慢，如果我们要活的，有什么好处？”领头人两手向下，示意暴徒安静。
恬恬收起枪，缓缓地说道：“你们这么聪明，怎么没想到呢？”
“小鬼，你想戏弄我们，拖延时间逃命是没有用的。这周边鬼影都没有。”领头人身旁的人插嘴道。
“不是我想逃命，我是想救你们。你们在这里杀了总统老头，并不是一了百了。你们想想，他死了，他背后的势力会就此罢休吗？别的不说，你们的命还能留着吗？我敢保证，他死了，会有人花大价钱要你们的命。”
“小鬼，我跟你说，我们要是害怕这个，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领头人身旁的那个人再次说道。
周边的暴徒又开始兴奋起来，不约而同地喊起口号。
“所以我建议你们要活的。”恬恬悠悠说道。
“怎么说？”领头人说道。
“首先这老头只要还活着，他背后的势力不敢对你们下手，其次，你们可以胁迫总统老头公开承认独裁专制，放弃总统之位，让位于有才有德之人。这只是眼前可以看到的好处，长远来说，这收益真的无法想象。”
“那你们滚开，我不杀你们。”领头人身旁的那人喊道。
“我们知晓了你们的行动，你们说不杀我们，我们不放心。”
“那你要怎样？还想讨价还价？”
“我有一个万全之策，想跟你单独说。”恬恬指着领头人说道。
“老大不要。这小鬼邪得很。”
然而领头人并不理会：“那你过来。”
恬恬面对敌方人数众多并没有丝毫胆怯，稳步走向领头人，并跟随他向前走了几米，到一块大石头旁，停下。
领头人依仗自己了得的身手，并不曾想到恬恬这么矮小的身形，想劫持他只是瞬间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担心恬恬的安危，但也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竹剑神情严肃，眉头忽然紧皱，她似乎有更深的担忧了。
恬恬跟领头人聊了三分钟，领头人怒不可遏地骂道：“小鬼，你耍我？”
“小鬼，你输了。”恬恬狡黠地说道。
领头人一拳打向恬恬，恬恬轻松躲开，翻身跃起，骑上了他的后颈，并拿枪对准他的太阳穴。这出其不意地一幕，震惊了周围的暴徒，并瞬间点燃了周围他们的怒气。他们举起燃烧弹，准备点燃攻击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射出来一道道红外线。这红外线数量众多，有上百道，突然从周边草丛射出来，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些红外线全部落到暴徒身上，每名暴徒身上至少有两个红外线光点在移动。
“不要动，动者死。”一把陌生而洪亮的声音穿过夜空，回响在每个人的耳旁。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上百名身穿迷彩军装的人手持自动步枪，从草丛缓缓走出来，呈圆圈靠近，把暴徒严实地包围住。其中一个暴徒不信邪，拿起打火机，点燃燃烧瓶，想对李文宣发起袭击。没有声响的两颗子弹分别落到他的左右手，疼得他惨叫起来。燃烧瓶跌落到地面上，瞬间点燃了他的裤子，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这一情形彻底打消了暴徒的反抗心，他们战战兢兢地动也不敢动，深怕下一个悲惨收局的便是自己。
原来恬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原来军方有安排部队保护。但恬恬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慢慢地放下你们手上的东西，举起双手，到前面排队。”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威严不容有任何违抗。
暴徒乖乖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双手举起，到说话者所指的地点排队，上百个红外光点始终没有离开他们身上。恬恬也放开了领头人，回到我们身边。
暴徒嚣张气焰顿时全没，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审判的下场。
军队的领头人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魁梧男性，跟刘项羽个头差不多，皮肤黝黑，他慢步走近，给人山一般的压力。距离我们大约3米停下，他缓缓扫视我们，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礼。
“铁长老，你再慢点，我们就成木炭了。”恬恬翻了个白眼。
“恬千岁请恕罪，请问哪位是我们伟大的真王？”
“大哥哥在此。”
“真王在上，我是长老会排行第八的铁鹰，请接受我的敬神礼。”铁长老双手在空中奇怪地做了几个动作后，单膝跪拜在我面前。
我受宠若惊，连忙扶起他。我惊讶的是，这居然是盘牙国的军队，我听恬恬说过，盘牙国有十大长老。但这是月之国的腹地，盘牙国的军队是怎么深入到此处？
虽说自古盘牙国军事实力强悍，在发生战争的时代，屡屡把月之国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身材魁梧的铁长老在我扶起他后，居然像个孩子那样，双手抱脸痛哭起来：“自从爷爷离去，把长老之位传给我，我便不竭余力地寻找真王，如今终于让我找到了。我是第一个找到真王的长老，我们家族终于没有辜负枫月万岁王大人的期待。”
“你滚一边去，明明是我找到的好吗？”恬恬翻起来白眼，似乎她跟眼前这位铁长老关系很好。
“对对对，是恬千岁的的功劳。”铁长老哭了一会儿才收住，看模样不像是假哭。
“大胆狂徒，居然敢对真王动手，全宰了。”哭完后的铁长老再度恢复那轩昂的气势。
眼看着他要处决眼前这些已经束手就擒的暴徒，我立马阻止。
“真王，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大哥哥，他们可是一上来就杀了我们的司机，如果铁长老他们不来，怕是总统老头也保不住了。对这种人该狠心就狠心。”恬恬在旁边提醒道。
我对他们也充满了怨恨，司机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眼看着这么多人被处决。
他们应该受到审判。
我愿意帮助王文君，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平等公平的国家，为了避免更多类似叶焕兴那样的惨剧发生。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救那千千万万的人，如果为了这么目的而灭杀这么多生命，目的又有何意义？
“把他们交给法律惩处。”我说道。
“好的，真王，我们把他们带回去进行法律审判，以谋逆罪对他们处以极刑。”
“不，交给月之国法律审判。”
“那我明白了，我们会录下他们的暴行和口供，把资料寄给月之国的政府。”铁长老说道。
我点头表示同意。
“真王，我们何时启程回去盘牙国？”
“我现在还不能去，手上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铁长老显得左右为难，还想说什么。
“真王的话，你不愿意接受吗？”恬恬制止了他。
“一切按真王的意思，等真王回来，盘牙国必举国欢庆。”
“这里交给你处理，我们要启程去月州，你派30人暗中保护我们。事情处理完毕后，尽快离开月之国，不要挑起事端。”恬恬吩咐道。
“遵恬千岁的旨意，但如果我们就此离去，谁来保护真王的安全？”
“真王有神的保佑，不会有危险。”
“是。”铁长老唯唯诺诺地鞠躬。
铁长老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轿车和司机，我们正式踏上回程路。前后各有几辆轿车远远地跟着，保护我们的安全。
坐上车的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真是惊险的场面，此生未有如此紧张的时刻。
李文宣也吓得不轻，浑身都湿透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钟，月亮开始升向半空，十月中旬的天气开始有入秋的意味，有点凉爽。一路上通畅，轿车很平稳地行驶在高速路上。
“恬恬，铁长老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在我到了总统府之后，我便把你的消息告诉了他们。我一直担心敌方会采取强硬的武力袭击。大哥哥，你不会怪我吧？”恬恬望着我的眼睛，假装可怜地说道。
“当然不会，多得铁长老他们，不然我们今晚真的很难脱身。”
“你不想他们跟着，我就让他们走。他们应该明天就会离开月之国。”
“我是担心这事情会引起两国争端。”这种争端严重的话会引起两国战争。
“我明白。”恬恬点点头。
一路无惊无险，当我们回到总统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跟随我们的卫兵，大多流落在南城，祈祷他们能安全回来。
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的脑子嗡嗡作响，难以入眠。
想着今天的一切，我辗转反侧。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在我心中乱窜，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源自于失望，还是担忧，又或者愤怒。
这般魔幻主义的现实，怎么会发生在我们国家？
那些所谓的民主人士，就像被无数透明丝线拉扯操纵的木偶，张开血盆大嘴，无脑而疯狂。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长满獠牙的怪兽捅破了薄如蝉翼的纸张，朝我们冲来。
惊心动魄的逃生之路并不顺畅，车子没开多远就遇到了下班高峰期的漫长拥堵。在前后车喇叭响个不停的车流里，大家的情绪更显急躁不安。
“总统，我自小在这里长大，知道有一条路，少有车辆经过，就是要绕一段路。”司机说道。
李文宣点头默许，于是车找到合适的时机便迅速驶离车流，进入一条乡道。乡道只有两车道，弯道多，偶尔见到对面来车。天色昏暗，司机打开远光灯缓慢小心地行进。
车辆在人烟稀少的乡道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距离出南城的高速已经不远了。车里的氛围开始变得轻快起来，司机吹起了欢快的口哨，李文宣拿出手机处理工作信息。
忽然间，我们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群人，大概十来人，他们有人手举火把，有人手举手电筒，有人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往来车辆。当我们不断靠近的时候，他们为首的人跳起来指挥其他人搬出石头、油桶、铁蒺藜等物件充当路障。
看到此状，司机连忙减低车速，然后驶进右边的岔路。右边的岔路进去，依然是两车道的乡道，乡道旁边有宽敞的草地和密集的草丛。
想不到在这种小路也布置了袭击，那前路必然不简单。
果不其然，轿车安全地行驶了五分钟后，同样的数量的人群和路障出现在前面。此时已经没有分岔路，司机已无路可选匆忙踩下制动踏板，车辆向左漂移了45°才停下来。
在我思考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一支箭从前方飞来，在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透过窗户射入了前排司机的喉咙，司机当场身亡。
看到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被射杀，我顿时怒从心生。
紧接着，几枚燃烧瓶从空中飞来。竹剑反应最快，她从前排座椅翻滚下车，把后排的总统拉扯下来，顺利躲开了燃烧弹的袭击。我和恬恬打开车门，翻身下车。
为了躲避燃烧弹的攻击和防止车辆爆炸的波及，我们后退了六七米。此时周边草丛不断有人窜出，对我们形成了圆圈包围之势。他们大多手持弓箭和燃烧瓶，也有人挥动着旗帜，上面写着民主自由，装束和法院门口的示威人群一致。
但眼前这些人不一样，他们虽没有手持重型武器，但从他们见面就下狠手的手段，俨然不是普通的示威者，他们是暴徒，不折不扣的暴徒。
我观察四周的暴徒，人数大概在四五十人，有些人左手手持燃烧瓶，右手手持打火机，只等一个指令，便会把燃烧瓶砸向我们。
我和恬恬拔出枪，围绕着李文宣左右警戒着。竹剑手持龙鳞短剑，随时准备战斗。
“丫头，打起来你有足够的把握保证总统老头的安全吗？”恬恬细声问道。
“有风险，他们数量太多。”竹剑淡淡地说道。
“要不我来？”我说道。
我想动用神使的力量。
“大哥哥别冲动，看我的。”恬恬制止我。
恬恬对天开了一枪，高声喊道：“哪位大哥可以说事的？出来聊聊。”
暴徒们想不到开口的竟然是一个穿着水手服的五岁男童，而他手中的枪竟然是真的。
“小鬼，有什么话说。”说话的人手持弓箭，正是他用箭射杀了司机。他高高瘦瘦，脸型长而尖锐，戴着金丝眼镜，双眼如毒蛇般露出凶光。
“这老头，你们要活的还是死的？”
“死的，死的，把李狗宰了，民主自由万岁！”周边的暴徒率先起哄。
领头人没说话，恬恬便举起手枪，对准李文宣的腰部说道：“你们要死的话，我现在就开枪把他干掉。”
起哄的人越发高涨，吵吵嚷嚷地振臂高呼。
“慢，如果我们要活的，有什么好处？”领头人两手向下，示意暴徒安静。
恬恬收起枪，缓缓地说道：“你们这么聪明，怎么没想到呢？”
“小鬼，你想戏弄我们，拖延时间逃命是没有用的。这周边鬼影都没有。”领头人身旁的人插嘴道。
“不是我想逃命，我是想救你们。你们在这里杀了总统老头，并不是一了百了。你们想想，他死了，他背后的势力会就此罢休吗？别的不说，你们的命还能留着吗？我敢保证，他死了，会有人花大价钱要你们的命。”
“小鬼，我跟你说，我们要是害怕这个，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领头人身旁的那个人再次说道。
周边的暴徒又开始兴奋起来，不约而同地喊起口号。
“所以我建议你们要活的。”恬恬悠悠说道。
“怎么说？”领头人说道。
“首先这老头只要还活着，他背后的势力不敢对你们下手，其次，你们可以胁迫总统老头公开承认独裁专制，放弃总统之位，让位于有才有德之人。这只是眼前可以看到的好处，长远来说，这收益真的无法想象。”
“那你们滚开，我不杀你们。”领头人身旁的那人喊道。
“我们知晓了你们的行动，你们说不杀我们，我们不放心。”
“那你要怎样？还想讨价还价？”
“我有一个万全之策，想跟你单独说。”恬恬指着领头人说道。
“老大不要。这小鬼邪得很。”
然而领头人并不理会：“那你过来。”
恬恬面对敌方人数众多并没有丝毫胆怯，稳步走向领头人，并跟随他向前走了几米，到一块大石头旁，停下。
领头人依仗自己了得的身手，并不曾想到恬恬这么矮小的身形，想劫持他只是瞬间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担心恬恬的安危，但也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竹剑神情严肃，眉头忽然紧皱，她似乎有更深的担忧了。
恬恬跟领头人聊了三分钟，领头人怒不可遏地骂道：“小鬼，你耍我？”
“小鬼，你输了。”恬恬狡黠地说道。
领头人一拳打向恬恬，恬恬轻松躲开，翻身跃起，骑上了他的后颈，并拿枪对准他的太阳穴。这出其不意地一幕，震惊了周围的暴徒，并瞬间点燃了周围他们的怒气。他们举起燃烧弹，准备点燃攻击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射出来一道道红外线。这红外线数量众多，有上百道，突然从周边草丛射出来，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些红外线全部落到暴徒身上，每名暴徒身上至少有两个红外线光点在移动。
“不要动，动者死。”一把陌生而洪亮的声音穿过夜空，回响在每个人的耳旁。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上百名身穿迷彩军装的人手持自动步枪，从草丛缓缓走出来，呈圆圈靠近，把暴徒严实地包围住。其中一个暴徒不信邪，拿起打火机，点燃燃烧瓶，想对李文宣发起袭击。没有声响的两颗子弹分别落到他的左右手，疼得他惨叫起来。燃烧瓶跌落到地面上，瞬间点燃了他的裤子，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这一情形彻底打消了暴徒的反抗心，他们战战兢兢地动也不敢动，深怕下一个悲惨收局的便是自己。
原来恬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原来军方有安排部队保护。但恬恬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慢慢地放下你们手上的东西，举起双手，到前面排队。”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威严不容有任何违抗。
暴徒乖乖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双手举起，到说话者所指的地点排队，上百个红外光点始终没有离开他们身上。恬恬也放开了领头人，回到我们身边。
暴徒嚣张气焰顿时全没，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审判的下场。
军队的领头人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魁梧男性，跟刘项羽个头差不多，皮肤黝黑，他慢步走近，给人山一般的压力。距离我们大约3米停下，他缓缓扫视我们，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礼。
“铁长老，你再慢点，我们就成木炭了。”恬恬翻了个白眼。
“恬千岁请恕罪，请问哪位是我们伟大的真王？”
“大哥哥在此。”
“真王在上，我是长老会排行第八的铁鹰，请接受我的敬神礼。”铁长老双手在空中奇怪地做了几个动作后，单膝跪拜在我面前。
我受宠若惊，连忙扶起他。我惊讶的是，这居然是盘牙国的军队，我听恬恬说过，盘牙国有十大长老。但这是月之国的腹地，盘牙国的军队是怎么深入到此处？
虽说自古盘牙国军事实力强悍，在发生战争的时代，屡屡把月之国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身材魁梧的铁长老在我扶起他后，居然像个孩子那样，双手抱脸痛哭起来：“自从爷爷离去，把长老之位传给我，我便不竭余力地寻找真王，如今终于让我找到了。我是第一个找到真王的长老，我们家族终于没有辜负枫月万岁王大人的期待。”
“你滚一边去，明明是我找到的好吗？”恬恬翻起来白眼，似乎她跟眼前这位铁长老关系很好。
“对对对，是恬千岁的的功劳。”铁长老哭了一会儿才收住，看模样不像是假哭。
“大胆狂徒，居然敢对真王动手，全宰了。”哭完后的铁长老再度恢复那轩昂的气势。
眼看着他要处决眼前这些已经束手就擒的暴徒，我立马阻止。
“真王，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大哥哥，他们可是一上来就杀了我们的司机，如果铁长老他们不来，怕是总统老头也保不住了。对这种人该狠心就狠心。”恬恬在旁边提醒道。
我对他们也充满了怨恨，司机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眼看着这么多人被处决。
他们应该受到审判。
我愿意帮助王文君，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平等公平的国家，为了避免更多类似叶焕兴那样的惨剧发生。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救那千千万万的人，如果为了这么目的而灭杀这么多生命，目的又有何意义？
“把他们交给法律惩处。”我说道。
“好的，真王，我们把他们带回去进行法律审判，以谋逆罪对他们处以极刑。”
“不，交给月之国法律审判。”
“那我明白了，我们会录下他们的暴行和口供，把资料寄给月之国的政府。”铁长老说道。
我点头表示同意。
“真王，我们何时启程回去盘牙国？”
“我现在还不能去，手上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铁长老显得左右为难，还想说什么。
“真王的话，你不愿意接受吗？”恬恬制止了他。
“一切按真王的意思，等真王回来，盘牙国必举国欢庆。”
“这里交给你处理，我们要启程去月州，你派30人暗中保护我们。事情处理完毕后，尽快离开月之国，不要挑起事端。”恬恬吩咐道。
“遵恬千岁的旨意，但如果我们就此离去，谁来保护真王的安全？”
“真王有神的保佑，不会有危险。”
“是。”铁长老唯唯诺诺地鞠躬。
铁长老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轿车和司机，我们正式踏上回程路。前后各有几辆轿车远远地跟着，保护我们的安全。
坐上车的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真是惊险的场面，此生未有如此紧张的时刻。
李文宣也吓得不轻，浑身都湿透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钟，月亮开始升向半空，十月中旬的天气开始有入秋的意味，有点凉爽。一路上通畅，轿车很平稳地行驶在高速路上。
“恬恬，铁长老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在我到了总统府之后，我便把你的消息告诉了他们。我一直担心敌方会采取强硬的武力袭击。大哥哥，你不会怪我吧？”恬恬望着我的眼睛，假装可怜地说道。
“当然不会，多得铁长老他们，不然我们今晚真的很难脱身。”
“你不想他们跟着，我就让他们走。他们应该明天就会离开月之国。”
“我是担心这事情会引起两国争端。”这种争端严重的话会引起两国战争。
“我明白。”恬恬点点头。
一路无惊无险，当我们回到总统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跟随我们的卫兵，大多流落在南城，祈祷他们能安全回来。
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的脑子嗡嗡作响，难以入眠。
想着今天的一切，我辗转反侧。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在我心中乱窜，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源自于失望，还是担忧，又或者愤怒。
这般魔幻主义的现实，怎么会发生在我们国家？
那些所谓的民主人士，就像被无数透明丝线拉扯操纵的木偶，张开血盆大嘴，无脑而疯狂。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长满獠牙的怪兽捅破了薄如蝉翼的纸张，朝我们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