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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查不出来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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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昱城办公室。
黎阳从门外走进来，脚步有些急切。
裴昱城的助手赵海正在给他汇报工作，看到黎阳这样跑进来，愣了一下，这位爷是这间办公室的常客，但是他一向是吊儿郎当的，这副样子倒是很少见。
“后续的事情让周总跟进。”裴昱城把抬眸看了黎阳一眼，然后把手上已经签好字的文件递给赵海。
“是。”赵海应了一声，接过文件，路过黎阳的时候，低低叫了声“黎总”就出去了。
关上门后，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裴昱城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他。
黎阳面色凝重，手中捏着一张白色的纸，因为用力，有些褶皱。
他看着裴昱城的目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纸递给了他。
裴昱城接过那张纸，他心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竟然有些不敢去看那张纸。
黎阳有些不认看到他这个样子，可是现在……
“你别这么担心，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干巴巴安慰了一句。
裴昱城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仔细看着纸上的文字——这是从研究夏橙和小星血液的团队那里传来的。
他仔细看完，心底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
好的是，没他想的那么严重，可是——
“他们从血液里提取了一点出来，发现纯度越高，反而越无害。”黎阳看他看完了，叹气道。
“也就是说，这个药物是跟别的东西一起混合而成的，根据他们的判断，通过不同的途径注入到人体，很可能会产生不同的作用，而且那些东西很可能在人体内便会溶解，而最后能在人体查出来的唯一结果，就是血液中的某种成分过高。”
他们之前抓住了这一点，以为能从血液中找到一点线索，可如今看来，这条线索基本等于没用。
药物能注射到肌肉，也能注入到血液，甚至可以口服，这些都可以导致不同的作用。
而从血液中提炼出的成分根本没办法帮助他们推断出到底是混合了那些毒素。
也就是说，他们折腾了这么一通，根本是做了无用功。
而那东西，到底对身体有什么害处，他们就算再查下去，只怕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尽管夏橙和小星现在看起来都没什么事情，但是毕竟血液里面是可以毒死实验动物的东西，他们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裴昱城把手里的纸放在桌子上，他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半晌，他转过身来，问道：“有烟吗？”
黎阳一惊，裴昱城几乎不吸烟，他讨厌烟的味道，现在……
他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来，递给他。
淡淡的烟雾在裴昱城的指尖升起，他的五官笼罩其中，有些模糊的悲伤，明明灭灭的光燃着，办公室慢慢弥漫着烟味。
他并没吸，眼神落在窗外，眉宇间都是沉思。
黎阳担忧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老实说，他也能理解裴昱城的心情。
毕竟那两人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他的儿子，如今体内就像藏着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炸了。
而他们除了等着，没有任何办法。
半晌，知道裴昱城指尖的烟都快烧完了，他这才回过头来，把烟在桌子上一按，空气中烟味有些浓烈。
比起刚才，他已经平静了不少。
“让他们继续查，有需要的东西尽管提供。”裴昱城的声音很沉，“还有，诗翎当初死亡的原因、死亡之前的事情你都要查。”
黎阳一怔，“你不会怀疑诗翎和夏橙中的是同一种药物吧？”
裴昱城没说话，他想起当初见到赵颜冰的时候，他也说了诗翎的尸检结果什么都查不出来，跟心脏病发的症状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只除了诗翎根本没有心脏病这个点，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是不对啊，”黎阳反驳，“你也看到了，夏橙中了这个度至少是六年了，可是身体除了发烧会比较严重之外，没其他的异常，小星的身体看起来也正常。”
“而根据我们的推测，诗翎当初是因为救了你们，惹火了那些人才会……可想而知她当初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作的，这跟夏橙和小星根本不一样啊！”
裴昱城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他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眉宇间看起来有些郁郁，公司的人跟他汇报事情都是胆战心惊的。
“你不是说过根据不同的途径结果会不一样吗？还有，血液里检查的只有最基础的成分，根本差不多异常，其他的混合毒物都溶进了血液里，所以这些混合的东西也有可能根据不同的调配方法或者剂量而产生不同的作用。”
黎阳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哎，我给急糊涂了，居然都没想到，不过诗翎那边——”
人都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只怕是不好查。
而且诗翎也不是普通人，弄不好的话，很可能还会引起幕后人的警觉。
“我会给你一份诗翎去世时的检查单，你只要盯紧实验室那边就行。”裴昱城说着，“还有，易立衡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黎阳反应了过来，“哦，差点忘了，我打听到一件事，说是易立衡的助手跟夏橙的经纪人陈若岚这段时间似乎接触很频繁，他们公司也传出说是要捧夏橙的消息。”
裴昱城猛然看向他，“你怎么不早说？”
黎阳一脸无辜，“我这也才刚听说，再说这件事目前看出来没啥啊，我打听过易立衡以前的手段，在捧艺人方面，他确实很有一手，碰上夏橙这样的，谁都知道是个好苗子啊。”
“你放心吧，目前他们还没接触，夏橙每天都在剧组拍戏，只是经纪人在聊一些其他发展的事情。再说就算他们见面了，这光天化日的，也不会做什么啊。”
裴昱城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你盯紧一点，这个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黎阳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点头应道，“行，不过你主要还是要看着夏橙那边，万一她冲动了，我们做再多也没用啊。”
这两天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吵架的，反正裴昱城脸色每天都很冷，他问夏橙，夏橙什么都说不出来，他问裴昱城，裴昱城什么都不说，只是脸色很难看。
他现在说这些就是想着两人能沟通一下，别再来折磨他们这些旁观者了。
……
《离笙》片场。
林深正在给夏橙和郭凯讲戏。
“……离笙是昏睡了一百年才醒来，还失去了很多记忆，对于眼前这个世界，她是有些懵懂的，但是她又不能太懵懂，一方面她脑海中还残存着一点以前的记忆，另一方面是她本来的性格就清冷中偏稳重。”
“你们两人相遇的时候，郭凯你尤其要注意，这些台词只是你的掩饰，你不能用语言表达你的爱，因为你的动作和你的眼神，都要表达出来，不能太含蓄，也不能太外露，因为夏橙是你等了一百年的人，可是这时候她不记得你，而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使你不敢用太激烈的手段，你只能慢慢靠近她……”
郭凯本来是看着剧本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眼神就不自觉看向夏橙。
听到刚才那段对离笙性格的剖析，他觉得对夏橙来说，也很合适。
看起来很好相处，可是当真正靠近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她的外表。
她心里好像永远藏着事，这些事使她在跟别人相处的时候，都感觉隔了一层。
最近这段时间，这种感觉尤其的重。
林深说到后来，看着眼前两个明显在走神的人，咬了咬牙，“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
夏橙眨了眨眼睛，“哦，就是我要懵懂一点，肢体和语言可能都有些僵，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林深叹了口气，抓不住这个，抓另一个，他把目光投向郭凯，“你呢？”
郭凯后面根本没听，只能根据剧情斟酌着说辞，“那个……我心里是爱夏橙的，但是嘴上不能说，因此我要表现出一种克制的感觉。”
林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刚才都想啥去了？”
“就是走了个神。”郭凯求饶，“林导，您大人大量，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容易走神，这次我保证认真。”
林深“哼”了一声，“这段时间强度有点大，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
他不动声色瞟了一眼夏橙，刚才他自然看出来夏橙在走神，可没办法，这个角色仿佛是为她而生的一样，她甚至比林深自己还要理解的透澈。
可这段时间，他自然也看出她心里似乎压着什么事情，问她也不说，林深也没办法。
过了一会，林深说完去，就去安排场景的布置了。
“哎，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段时间都心不在焉的呢？”郭凯随手把剧本扔在一边，凑近夏橙一点，小声问道。
夏橙扯了扯嘴角，“刚好心不在焉的好像是你吧？！”
“哎，别说这事行不，现在说的是你。”
“借用导演的一句话，我理解角色的太透彻，所以我就不用听的那么认真了。”夏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努力吧，再把林叔惹生气，他可真要发火了。”
说到这个，郭凯又想起一件事，“哎，对了，你跟林导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夏橙留下一句，就往化妆的地方去了。
“切，不说就不说。”郭凯拿过剧本，继续看着。
哼，他才不信的，林深对她的照顾，这段时间是有目共睹的，就像是长辈对家里的晚辈一样，剧组里很多人都好奇地问过，但是两人都没说什么。
本来众人还没怎么想，可是两人这个态度反倒让郭凯更加好奇了，究竟有什么关系还需要遮掩呢？
按理说以现在的娱乐圈，就算扯出两人是亲戚关系，也没什么啊，而且夏橙的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林深让自己家的亲戚走后门，这也无可厚非啊！
可两人就是谁也都不说。
一直到晚上十点，今天的戏份才拍摄完。
夏橙换了服装，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拿出手机，才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这几天她的戏份很重，在片场的时候，手机都是不带在身上的，错过电话是常有的事情。
电话是陈若岚打来的，夏橙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拨了回去。
这几天陈若岚都在医院忙，小磊的病情不太好，她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
不过今天她打了这么多电话，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
手机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夏橙正要挂断的时候，那边接起了。
“小橙。”
“是我，岚姐，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陈若岚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疲惫，“对，是这样的，前几天不是跟你说的，易总想见见你嘛，所以我想着给你们确定一个时间。”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上次你的那个杂志封面出来，效果很好，公司给你谈了好几个代言，还要问问你的意见。”
虽然夏橙还没有一部作品，可是她现在的热度，已经相当于一个二线演员了，而且就凭她出演了《离笙》。
不管这部剧的质量怎么样，讨论度是肯定有的。
而且根本上次放出的路透图来看，夏橙演技不错，班底又是林深和陶安年，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夏橙应得干脆，“行，我都接。”
陈若岚轻笑出声，“好，对了，易总还让我们安排一个时间出来，说是想让你见见那些代言的负责人，毕竟以后打交道的别地方还多着。”
“见他们？”
似乎是怕夏橙多想，陈若岚赶紧道：“就纯粹是见面，到时候我也会陪着你，大家现在都紧盯着你这部戏呢，只要你拍完，一上映，你绝对会火的，这段时间不好好跟你谈谈合作，以后可能排队都排不上了。”
夏橙无奈解释，“我没多想，就是……到时候是易总带着我们去吗？”
裴昱城办公室。
黎阳从门外走进来，脚步有些急切。
裴昱城的助手赵海正在给他汇报工作，看到黎阳这样跑进来，愣了一下，这位爷是这间办公室的常客，但是他一向是吊儿郎当的，这副样子倒是很少见。
“后续的事情让周总跟进。”裴昱城把抬眸看了黎阳一眼，然后把手上已经签好字的文件递给赵海。
“是。”赵海应了一声，接过文件，路过黎阳的时候，低低叫了声“黎总”就出去了。
关上门后，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裴昱城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他。
黎阳面色凝重，手中捏着一张白色的纸，因为用力，有些褶皱。
他看着裴昱城的目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纸递给了他。
裴昱城接过那张纸，他心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竟然有些不敢去看那张纸。
黎阳有些不认看到他这个样子，可是现在……
“你别这么担心，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干巴巴安慰了一句。
裴昱城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仔细看着纸上的文字——这是从研究夏橙和小星血液的团队那里传来的。
他仔细看完，心底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
好的是，没他想的那么严重，可是——
“他们从血液里提取了一点出来，发现纯度越高，反而越无害。”黎阳看他看完了，叹气道。
“也就是说，这个药物是跟别的东西一起混合而成的，根据他们的判断，通过不同的途径注入到人体，很可能会产生不同的作用，而且那些东西很可能在人体内便会溶解，而最后能在人体查出来的唯一结果，就是血液中的某种成分过高。”
他们之前抓住了这一点，以为能从血液中找到一点线索，可如今看来，这条线索基本等于没用。
药物能注射到肌肉，也能注入到血液，甚至可以口服，这些都可以导致不同的作用。
而从血液中提炼出的成分根本没办法帮助他们推断出到底是混合了那些毒素。
也就是说，他们折腾了这么一通，根本是做了无用功。
而那东西，到底对身体有什么害处，他们就算再查下去，只怕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尽管夏橙和小星现在看起来都没什么事情，但是毕竟血液里面是可以毒死实验动物的东西，他们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裴昱城把手里的纸放在桌子上，他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半晌，他转过身来，问道：“有烟吗？”
黎阳一惊，裴昱城几乎不吸烟，他讨厌烟的味道，现在……
他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来，递给他。
淡淡的烟雾在裴昱城的指尖升起，他的五官笼罩其中，有些模糊的悲伤，明明灭灭的光燃着，办公室慢慢弥漫着烟味。
他并没吸，眼神落在窗外，眉宇间都是沉思。
黎阳担忧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老实说，他也能理解裴昱城的心情。
毕竟那两人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他的儿子，如今体内就像藏着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炸了。
而他们除了等着，没有任何办法。
半晌，知道裴昱城指尖的烟都快烧完了，他这才回过头来，把烟在桌子上一按，空气中烟味有些浓烈。
比起刚才，他已经平静了不少。
“让他们继续查，有需要的东西尽管提供。”裴昱城的声音很沉，“还有，诗翎当初死亡的原因、死亡之前的事情你都要查。”
黎阳一怔，“你不会怀疑诗翎和夏橙中的是同一种药物吧？”
裴昱城没说话，他想起当初见到赵颜冰的时候，他也说了诗翎的尸检结果什么都查不出来，跟心脏病发的症状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只除了诗翎根本没有心脏病这个点，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是不对啊，”黎阳反驳，“你也看到了，夏橙中了这个度至少是六年了，可是身体除了发烧会比较严重之外，没其他的异常，小星的身体看起来也正常。”
“而根据我们的推测，诗翎当初是因为救了你们，惹火了那些人才会……可想而知她当初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作的，这跟夏橙和小星根本不一样啊！”
裴昱城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他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眉宇间看起来有些郁郁，公司的人跟他汇报事情都是胆战心惊的。
“你不是说过根据不同的途径结果会不一样吗？还有，血液里检查的只有最基础的成分，根本差不多异常，其他的混合毒物都溶进了血液里，所以这些混合的东西也有可能根据不同的调配方法或者剂量而产生不同的作用。”
黎阳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哎，我给急糊涂了，居然都没想到，不过诗翎那边——”
人都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只怕是不好查。
而且诗翎也不是普通人，弄不好的话，很可能还会引起幕后人的警觉。
“我会给你一份诗翎去世时的检查单，你只要盯紧实验室那边就行。”裴昱城说着，“还有，易立衡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黎阳反应了过来，“哦，差点忘了，我打听到一件事，说是易立衡的助手跟夏橙的经纪人陈若岚这段时间似乎接触很频繁，他们公司也传出说是要捧夏橙的消息。”
裴昱城猛然看向他，“你怎么不早说？”
黎阳一脸无辜，“我这也才刚听说，再说这件事目前看出来没啥啊，我打听过易立衡以前的手段，在捧艺人方面，他确实很有一手，碰上夏橙这样的，谁都知道是个好苗子啊。”
“你放心吧，目前他们还没接触，夏橙每天都在剧组拍戏，只是经纪人在聊一些其他发展的事情。再说就算他们见面了，这光天化日的，也不会做什么啊。”
裴昱城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你盯紧一点，这个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黎阳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点头应道，“行，不过你主要还是要看着夏橙那边，万一她冲动了，我们做再多也没用啊。”
这两天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吵架的，反正裴昱城脸色每天都很冷，他问夏橙，夏橙什么都说不出来，他问裴昱城，裴昱城什么都不说，只是脸色很难看。
他现在说这些就是想着两人能沟通一下，别再来折磨他们这些旁观者了。
……
《离笙》片场。
林深正在给夏橙和郭凯讲戏。
“……离笙是昏睡了一百年才醒来，还失去了很多记忆，对于眼前这个世界，她是有些懵懂的，但是她又不能太懵懂，一方面她脑海中还残存着一点以前的记忆，另一方面是她本来的性格就清冷中偏稳重。”
“你们两人相遇的时候，郭凯你尤其要注意，这些台词只是你的掩饰，你不能用语言表达你的爱，因为你的动作和你的眼神，都要表达出来，不能太含蓄，也不能太外露，因为夏橙是你等了一百年的人，可是这时候她不记得你，而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使你不敢用太激烈的手段，你只能慢慢靠近她……”
郭凯本来是看着剧本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眼神就不自觉看向夏橙。
听到刚才那段对离笙性格的剖析，他觉得对夏橙来说，也很合适。
看起来很好相处，可是当真正靠近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她的外表。
她心里好像永远藏着事，这些事使她在跟别人相处的时候，都感觉隔了一层。
最近这段时间，这种感觉尤其的重。
林深说到后来，看着眼前两个明显在走神的人，咬了咬牙，“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
夏橙眨了眨眼睛，“哦，就是我要懵懂一点，肢体和语言可能都有些僵，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林深叹了口气，抓不住这个，抓另一个，他把目光投向郭凯，“你呢？”
郭凯后面根本没听，只能根据剧情斟酌着说辞，“那个……我心里是爱夏橙的，但是嘴上不能说，因此我要表现出一种克制的感觉。”
林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刚才都想啥去了？”
“就是走了个神。”郭凯求饶，“林导，您大人大量，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容易走神，这次我保证认真。”
林深“哼”了一声，“这段时间强度有点大，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
他不动声色瞟了一眼夏橙，刚才他自然看出来夏橙在走神，可没办法，这个角色仿佛是为她而生的一样，她甚至比林深自己还要理解的透澈。
可这段时间，他自然也看出她心里似乎压着什么事情，问她也不说，林深也没办法。
过了一会，林深说完去，就去安排场景的布置了。
“哎，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段时间都心不在焉的呢？”郭凯随手把剧本扔在一边，凑近夏橙一点，小声问道。
夏橙扯了扯嘴角，“刚好心不在焉的好像是你吧？！”
“哎，别说这事行不，现在说的是你。”
“借用导演的一句话，我理解角色的太透彻，所以我就不用听的那么认真了。”夏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努力吧，再把林叔惹生气，他可真要发火了。”
说到这个，郭凯又想起一件事，“哎，对了，你跟林导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夏橙留下一句，就往化妆的地方去了。
“切，不说就不说。”郭凯拿过剧本，继续看着。
哼，他才不信的，林深对她的照顾，这段时间是有目共睹的，就像是长辈对家里的晚辈一样，剧组里很多人都好奇地问过，但是两人都没说什么。
本来众人还没怎么想，可是两人这个态度反倒让郭凯更加好奇了，究竟有什么关系还需要遮掩呢？
按理说以现在的娱乐圈，就算扯出两人是亲戚关系，也没什么啊，而且夏橙的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林深让自己家的亲戚走后门，这也无可厚非啊！
可两人就是谁也都不说。
一直到晚上十点，今天的戏份才拍摄完。
夏橙换了服装，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拿出手机，才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这几天她的戏份很重，在片场的时候，手机都是不带在身上的，错过电话是常有的事情。
电话是陈若岚打来的，夏橙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拨了回去。
这几天陈若岚都在医院忙，小磊的病情不太好，她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
不过今天她打了这么多电话，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
手机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夏橙正要挂断的时候，那边接起了。
“小橙。”
“是我，岚姐，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陈若岚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疲惫，“对，是这样的，前几天不是跟你说的，易总想见见你嘛，所以我想着给你们确定一个时间。”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上次你的那个杂志封面出来，效果很好，公司给你谈了好几个代言，还要问问你的意见。”
虽然夏橙还没有一部作品，可是她现在的热度，已经相当于一个二线演员了，而且就凭她出演了《离笙》。
不管这部剧的质量怎么样，讨论度是肯定有的。
而且根本上次放出的路透图来看，夏橙演技不错，班底又是林深和陶安年，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夏橙应得干脆，“行，我都接。”
陈若岚轻笑出声，“好，对了，易总还让我们安排一个时间出来，说是想让你见见那些代言的负责人，毕竟以后打交道的别地方还多着。”
“见他们？”
似乎是怕夏橙多想，陈若岚赶紧道：“就纯粹是见面，到时候我也会陪着你，大家现在都紧盯着你这部戏呢，只要你拍完，一上映，你绝对会火的，这段时间不好好跟你谈谈合作，以后可能排队都排不上了。”
夏橙无奈解释，“我没多想，就是……到时候是易总带着我们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