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借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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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略一思忖，从中取出一枚三寸来长的钢刀，又自腰间摘下葫芦，轻轻一拧，顿时一股酒香弥漫开来。少年见状，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也不经意间耸动了几下。
葫口微倾，老者将酒水洒在那柄钢刀之上，略作消毒，将创口割开，刀刃寒光闪动，男子在昏迷间，也发出痛苦*。妇人眉目间流露出不忍之色，少年忍不住出声安慰：“这位夫人，这是去除坏死肌肉，若不及时除去，只怕是会曼延至大腿，以后就说不好了。”那妇人微微点头，忽的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抱歉道：“适才心急，多有得罪了。还不曾问二位先生大名？”少年知道她说乃是方才那一阻之事，扬眉一笑，道：“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方才是我冲动。我爷爷姓苏名木，我叫余甘。”那男子突然闷哼一声，余甘一怔，只见男子额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住流下，显然切肤之痛，不是那般好挨。
苏木道:“小甘子，来搭把手。”余甘会意，双手按住男子足三里及梁丘两处穴位，微微用力，那男子果然痛楚之色有所减缓。
苏木突然眉头一皱，道:“有块东西，须得挑出来。你抓紧些。”余甘知道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双臂使力，按紧了男子伤腿，苏木神色严肃，刀尖逐渐深入，男子一声痛喊，大腿猛地蜷缩，绕是余甘有所准备，也差点被挣脱出手。苏木视而不见，恍若未闻，持刀猛的一挑，血水迸溅，一小块黑黝黝的事物，沾染着血迹，被苏木来剔出，随手抛在地上。苏木又道：“小甘子，拿消痛祛毒散来。”余甘从包袱里拣出一个瓷瓶，依言递过。苏木拔出瓶塞，倒出些许黄色粉末，仔细敷在伤处。那伤药极是灵效，不多时，男子眉头渐渐舒缓开来，显然疼痛之意大为减缓。余甘道：“爷爷，这就好了罢？”苏木点头，道：“嗯，把伤口包扎上吧。”
余甘接过妇人递上的白布，仔细给那男子裹上伤口。苏木收刀，放在水盆里，又指着地下的那块事物，道:“夫人，尊夫伤口颇深，想必是受伤后，未能把伤处杂物清理干净，这才导致了伤风，眼下病根已除，已然无大碍了。”妇人一直在旁，紧紧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担忧万分，此刻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声道；“多谢苏老先生救我家夫君性命，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拉着两个孩子不管不顾的跪了下来，朝老者叩头道:“生儿，玉儿，赶紧给两位先生叩头。”那两个幼童极是听话，随着妇人一道下跪叩头。
苏木手上沾满血污，还未搽拭干净，这一下被弄的手忙脚乱，苦笑说道:“夫人赶快请起，唉，这都是老头子本分之事，怎么值当……唉，小甘子，快扶夫人起来！”
不说那妇人千恩万谢，苏木那着那瓶祛毒散，分了一些装进一个黄纸包内，双手递给她，说道：“尊夫的伤情，眼下已算控制住了，只是五日之内，不许下床行走，待夫人给他换过两次药后，便可痊愈了。哦，这次元气损伤不少，还需好好补补才是。”妇人接过伤药，连声答应，谢道：“多谢苏老先生费心，二位还没用过饭吧，我这就再做一些。”苏木余甘相视一笑，虽说一番劳碌，但总归又救下那男子性命，心中畅快难以言表，这顿饭正合时宜。
天色已黑，正屋之内，妇人点上烛火，端上饭菜，招呼苏木余甘二人就坐，虽是粗茶淡饭，寻常菜蔬，但二人走了一天，又忙活了这好一阵子，已是饥肠辘辘，直饿的前胸贴着后背。饭菜一端上来，顿时如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妇人见他们两人吃的香甜，笑道：“饭菜简陋，两位先生请多用些，不知二位可要吃酒？”余甘一怔，随即笑嘻嘻的看着自家爷爷，手中筷子不住打转，似乎遇到了颇为有趣之事。苏木闻言，陡然神色一喜，不自禁放下了筷子，搓着双手，呵呵干笑，但却道：“这，这可怎么好意思。”大有扭捏之状。妇人见状，笑道：“前些日子后山山桃正熟，妾身便采了一些回来，胡乱酿了一些果酒，二位若是不弃......妇人话音未落，苏木已连连点头，站起身来，拱手笑道:“有酒便好，有酒便好。”余甘瞧的直乐，哈哈大笑，苏木满脸尴尬，坐下时，又狠狠瞪了余甘一眼。
话说余甘吃过晚饭，见那两个幼童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年级虽然较大，但生性活泼好动，加之又素来喜欢小孩子，眼睛一转，已经有了主意，笑道：“哥哥教你们玩游戏好不好？”果然两个孩童一听，眼睛便亮了起来，偎到他身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余甘双手一合，双手大拇指向上翘起，借着灯影，墙壁上登时出现了一个兔子的模样，双耳立的高高的，惟妙惟肖。两个幼童不由得同时叫喊了起来，一副惊喜的模样，小男孩已然羡艳不已，拉着余甘道:“哥哥，你也教我好不好？”显然甚是期待。余甘微微一笑，便握住他手，教他如何摆布，那小女孩也依照余甘手势，依模似样的学起来。不多时，墙壁上各种小动物纷呈，老鹰，猴子，蛇之类，简直成了百兽聚会。三人玩的浑然忘我，已然打成一片，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苏木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自得其乐，此时见状，不知被触动了什么，不由得微微叹息。
收拾过碗筷，妇人端着两碗热茶，将其中一碗送至苏木面前，道：“苏老先生辛苦了，还请喝碗热茶，解解疲乏。”老者手上一拱：“啊，多谢夫人了。还没请教主人家名讳？”妇人笑道:“我夫君姓张。”苏木点头；“张夫人，苍梧山人烟稀少，为何不托付于宗门之下，在人口聚集之处安家，却到这里过活呢？”妇人道：“苏老有所不知，我们也是三年之前，才搬到这里来住的。之前却是在昌意城中生活。”苏木点头：“恩，昌意城，那是昆仑派所辖。”李氏道：“正是，我夫君他本在昌意城当差，不过三年之前，昌意城忽然换了城主了，那新来城主卞之由性情残暴，横征暴敛，城中贵族上行下效，大收赋税，昌意城中民怨不止。我夫君本是城中卫士，因因为看不惯卫士长欺凌商户百姓，和卫士长大闹了一场，因此丢了生计，那卫士长也一般的暴戾性子，心胸狭窄。我们一家再留下去，恐怕性命难保。因此我夫君只能和我一起远走他乡，到了这苍梧山天门之下，他说这里景色不错，便安下心来，在此隐居，做个猎户。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了些，但好在无人管束，自食其力，没有那些看不惯的事情，倒也良心得安。但殊不料会有今日之事，唉。若不是二位先生，恐怕我们一家四口，可要怎么办才是。”
苏木若有所思，点头良久才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奇怪，昆仑派门规严谨，待民还算仁义，怎么突然之间，竟成了这幅模样。”张夫人没听清楚，奇道：“苏老先生，你说什么？”苏木笑道：“没什么，尊夫高风亮节，不愿与那些人同流合乌，一道欺压百姓，真是好汉子的行径。”
张夫人微微一笑，看向正和两个儿女玩耍的余甘，微微诧异，不想他这般大的少年，竟和自家五六岁大的孩子玩耍的如此要好，便笑着问向苏木：“不如叫小苏先生过来，一并喝茶？”苏木闻言，呵呵一笑道：“夫人不用管他，唉，我这个孙儿确不姓苏，却是有名无姓，并非我的亲孙儿。”张夫人啊的一声低呼，很是诧异问道：“那这位余甘小兄弟......?”苏木道：“十几年前，小老儿路过阳驾山下云舞河畔，忽然听得一个婴儿啼哭，不知是被谁家遗弃。那便是他了。”说着连连摇头：“算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张夫人神色怔怔，转头看向余甘，叹道：“不想余甘小先生命运如此波折。”苏木叹道:“确是如此，这小子六岁以后，便跟着小老儿行走江湖，风餐露宿，几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唉……”张夫人见他神色，连忙说道：“苏老不必自责，小先生出落的如此人才，以后必然成为一代名医，苦尽甘来。”苏木苦笑摇头，并不接话。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苏木见天色已晚，便喊道:“小甘子，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别打扰了张夫人他们休息。”余甘这才和两个幼童及张夫人告别，临出屋门，两个幼童仍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当晚余甘和苏木二人分头而睡，极是香甜。
到了第二日早上，再去床头看男子时，只见那人呼吸已然平稳许多，虚汗渐渐止住，余甘伸手号脉，只觉心跳有力，脉象平稳，并无异样，已是大为好转。回头笑道：“这位大哥身子骨健壮，恢复的如此之快，明日中午时分便可醒来了，夫人尽可放心。”苏木微笑点头不语。那妇人见丈夫面部已然微露血色，比之以前苍白发黄的脸色，无疑是好上太多，又是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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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略一思忖，从中取出一枚三寸来长的钢刀，又自腰间摘下葫芦，轻轻一拧，顿时一股酒香弥漫开来。少年见状，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也不经意间耸动了几下。
葫口微倾，老者将酒水洒在那柄钢刀之上，略作消毒，将创口割开，刀刃寒光闪动，男子在昏迷间，也发出痛苦*。妇人眉目间流露出不忍之色，少年忍不住出声安慰：“这位夫人，这是去除坏死肌肉，若不及时除去，只怕是会曼延至大腿，以后就说不好了。”那妇人微微点头，忽的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抱歉道：“适才心急，多有得罪了。还不曾问二位先生大名？”少年知道她说乃是方才那一阻之事，扬眉一笑，道：“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方才是我冲动。我爷爷姓苏名木，我叫余甘。”那男子突然闷哼一声，余甘一怔，只见男子额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住流下，显然切肤之痛，不是那般好挨。
苏木道:“小甘子，来搭把手。”余甘会意，双手按住男子足三里及梁丘两处穴位，微微用力，那男子果然痛楚之色有所减缓。
苏木突然眉头一皱，道:“有块东西，须得挑出来。你抓紧些。”余甘知道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双臂使力，按紧了男子伤腿，苏木神色严肃，刀尖逐渐深入，男子一声痛喊，大腿猛地蜷缩，绕是余甘有所准备，也差点被挣脱出手。苏木视而不见，恍若未闻，持刀猛的一挑，血水迸溅，一小块黑黝黝的事物，沾染着血迹，被苏木来剔出，随手抛在地上。苏木又道：“小甘子，拿消痛祛毒散来。”余甘从包袱里拣出一个瓷瓶，依言递过。苏木拔出瓶塞，倒出些许黄色粉末，仔细敷在伤处。那伤药极是灵效，不多时，男子眉头渐渐舒缓开来，显然疼痛之意大为减缓。余甘道：“爷爷，这就好了罢？”苏木点头，道：“嗯，把伤口包扎上吧。”
余甘接过妇人递上的白布，仔细给那男子裹上伤口。苏木收刀，放在水盆里，又指着地下的那块事物，道:“夫人，尊夫伤口颇深，想必是受伤后，未能把伤处杂物清理干净，这才导致了伤风，眼下病根已除，已然无大碍了。”妇人一直在旁，紧紧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担忧万分，此刻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声道；“多谢苏老先生救我家夫君性命，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拉着两个孩子不管不顾的跪了下来，朝老者叩头道:“生儿，玉儿，赶紧给两位先生叩头。”那两个幼童极是听话，随着妇人一道下跪叩头。
苏木手上沾满血污，还未搽拭干净，这一下被弄的手忙脚乱，苦笑说道:“夫人赶快请起，唉，这都是老头子本分之事，怎么值当……唉，小甘子，快扶夫人起来！”
不说那妇人千恩万谢，苏木那着那瓶祛毒散，分了一些装进一个黄纸包内，双手递给她，说道：“尊夫的伤情，眼下已算控制住了，只是五日之内，不许下床行走，待夫人给他换过两次药后，便可痊愈了。哦，这次元气损伤不少，还需好好补补才是。”妇人接过伤药，连声答应，谢道：“多谢苏老先生费心，二位还没用过饭吧，我这就再做一些。”苏木余甘相视一笑，虽说一番劳碌，但总归又救下那男子性命，心中畅快难以言表，这顿饭正合时宜。
天色已黑，正屋之内，妇人点上烛火，端上饭菜，招呼苏木余甘二人就坐，虽是粗茶淡饭，寻常菜蔬，但二人走了一天，又忙活了这好一阵子，已是饥肠辘辘，直饿的前胸贴着后背。饭菜一端上来，顿时如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妇人见他们两人吃的香甜，笑道：“饭菜简陋，两位先生请多用些，不知二位可要吃酒？”余甘一怔，随即笑嘻嘻的看着自家爷爷，手中筷子不住打转，似乎遇到了颇为有趣之事。苏木闻言，陡然神色一喜，不自禁放下了筷子，搓着双手，呵呵干笑，但却道：“这，这可怎么好意思。”大有扭捏之状。妇人见状，笑道：“前些日子后山山桃正熟，妾身便采了一些回来，胡乱酿了一些果酒，二位若是不弃......妇人话音未落，苏木已连连点头，站起身来，拱手笑道:“有酒便好，有酒便好。”余甘瞧的直乐，哈哈大笑，苏木满脸尴尬，坐下时，又狠狠瞪了余甘一眼。
话说余甘吃过晚饭，见那两个幼童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年级虽然较大，但生性活泼好动，加之又素来喜欢小孩子，眼睛一转，已经有了主意，笑道：“哥哥教你们玩游戏好不好？”果然两个孩童一听，眼睛便亮了起来，偎到他身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余甘双手一合，双手大拇指向上翘起，借着灯影，墙壁上登时出现了一个兔子的模样，双耳立的高高的，惟妙惟肖。两个幼童不由得同时叫喊了起来，一副惊喜的模样，小男孩已然羡艳不已，拉着余甘道:“哥哥，你也教我好不好？”显然甚是期待。余甘微微一笑，便握住他手，教他如何摆布，那小女孩也依照余甘手势，依模似样的学起来。不多时，墙壁上各种小动物纷呈，老鹰，猴子，蛇之类，简直成了百兽聚会。三人玩的浑然忘我，已然打成一片，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苏木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自得其乐，此时见状，不知被触动了什么，不由得微微叹息。
收拾过碗筷，妇人端着两碗热茶，将其中一碗送至苏木面前，道：“苏老先生辛苦了，还请喝碗热茶，解解疲乏。”老者手上一拱：“啊，多谢夫人了。还没请教主人家名讳？”妇人笑道:“我夫君姓张。”苏木点头；“张夫人，苍梧山人烟稀少，为何不托付于宗门之下，在人口聚集之处安家，却到这里过活呢？”妇人道：“苏老有所不知，我们也是三年之前，才搬到这里来住的。之前却是在昌意城中生活。”苏木点头：“恩，昌意城，那是昆仑派所辖。”李氏道：“正是，我夫君他本在昌意城当差，不过三年之前，昌意城忽然换了城主了，那新来城主卞之由性情残暴，横征暴敛，城中贵族上行下效，大收赋税，昌意城中民怨不止。我夫君本是城中卫士，因因为看不惯卫士长欺凌商户百姓，和卫士长大闹了一场，因此丢了生计，那卫士长也一般的暴戾性子，心胸狭窄。我们一家再留下去，恐怕性命难保。因此我夫君只能和我一起远走他乡，到了这苍梧山天门之下，他说这里景色不错，便安下心来，在此隐居，做个猎户。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了些，但好在无人管束，自食其力，没有那些看不惯的事情，倒也良心得安。但殊不料会有今日之事，唉。若不是二位先生，恐怕我们一家四口，可要怎么办才是。”
苏木若有所思，点头良久才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奇怪，昆仑派门规严谨，待民还算仁义，怎么突然之间，竟成了这幅模样。”张夫人没听清楚，奇道：“苏老先生，你说什么？”苏木笑道：“没什么，尊夫高风亮节，不愿与那些人同流合乌，一道欺压百姓，真是好汉子的行径。”
张夫人微微一笑，看向正和两个儿女玩耍的余甘，微微诧异，不想他这般大的少年，竟和自家五六岁大的孩子玩耍的如此要好，便笑着问向苏木：“不如叫小苏先生过来，一并喝茶？”苏木闻言，呵呵一笑道：“夫人不用管他，唉，我这个孙儿确不姓苏，却是有名无姓，并非我的亲孙儿。”张夫人啊的一声低呼，很是诧异问道：“那这位余甘小兄弟......?”苏木道：“十几年前，小老儿路过阳驾山下云舞河畔，忽然听得一个婴儿啼哭，不知是被谁家遗弃。那便是他了。”说着连连摇头：“算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张夫人神色怔怔，转头看向余甘，叹道：“不想余甘小先生命运如此波折。”苏木叹道:“确是如此，这小子六岁以后，便跟着小老儿行走江湖，风餐露宿，几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唉……”张夫人见他神色，连忙说道：“苏老不必自责，小先生出落的如此人才，以后必然成为一代名医，苦尽甘来。”苏木苦笑摇头，并不接话。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苏木见天色已晚，便喊道:“小甘子，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别打扰了张夫人他们休息。”余甘这才和两个幼童及张夫人告别，临出屋门，两个幼童仍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当晚余甘和苏木二人分头而睡，极是香甜。
到了第二日早上，再去床头看男子时，只见那人呼吸已然平稳许多，虚汗渐渐止住，余甘伸手号脉，只觉心跳有力，脉象平稳，并无异样，已是大为好转。回头笑道：“这位大哥身子骨健壮，恢复的如此之快，明日中午时分便可醒来了，夫人尽可放心。”苏木微笑点头不语。那妇人见丈夫面部已然微露血色，比之以前苍白发黄的脸色，无疑是好上太多，又是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