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玄影元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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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二月最后一天死去，
没有弥撒，没有葬礼。
高楼沉默着，
是钢铁与混凝土的墓林。
只有墓志铭提醒我：
与死者和平共处。
在地下，
可能遇到词人或诗人，
皇帝或君子。
他们只是空望着我，
然后随着忘川奔流不息。
在十二月最后一天死去，
这次死亡不代表什么。
只代表遗忘，只代表消失。”
——耀泓《在十二月最后一天死去》
...............................................
可惜玄阳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宁无倾接下来并不打算继续看自己的孙女和玄阳谈情说爱。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色的枯槁身影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中极速跳转穿梭，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霖港区南部，一座暂时关停的厂房内。
昔日连明彻夜的工厂，此刻却无比冷清，早已人去楼空。因经济效益的问题，厂家已把生产机器迁走，这里剩下的无非是些就是些破破烂烂。
然而本该空无一人安静至极的这，却传来几人低声簌簌的交谈声。
“………喂，确定目标队伍到达的时间了吗？”
“………不久了，就在几天后………”
“好，这次你们务必要完成任务………”
五个身着寻常大衣的男人围在一块桌子边，上面三维立体通讯的光芒刚刚消散。
普通人不会看到他们隐藏于大衣下的特种作战服，也不会感知到这五个气息内敛的男人竟都是特级原能者。
“………呵呵呵，抱歉了。”
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拄拐走出阴影，她双眼微眯，脸上是洋溢的和蔼。
“你们的任务，恐怕完不成了。”
“？！什么人？！”
五人皆惊得展开架势，拔出武器。特级原能者的感知能力超乎想象，而他们居然都没察觉到这个老太太的靠近。
其中一人定睛一看，不免惊呼出声。
“是寒朔天姥宁无倾！”
的确，能做到面对五个特级原能者而面不改色的夏州老太婆，这世上也只有寒朔天姥一人。
“认得老朽我？看来老朽也得好好认识认识你们了。”
宁无倾猛然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扫过五人已卸下的伪装。
“通用公司的手笔，看来各位是科学统合会的人。”
“是又如何？一起上！不要让她有释放特能的机会！”
为首一人怒吼一声，挥动光刀便朝宁无倾劈来。
特级原能者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眨眼间锋芒便近。强大的威能在锋刃上集聚，似乎下一秒就能将眼前的孱弱老人劈成两半。
其余人也都气势全开一拥而上，正处在包围中心的宁无倾好像下一秒就要殒命当场。
为首的男人屏住呼吸，声名远扬的敌人此刻近在咫尺，他甚至都能看清对方脸上褶皱里的毛孔与老年斑。
他当然知道对方极其擅长幻术，只有趁她还未施展之际发起攻击，他们才能有一丝胜算。
但不对劲的是，明明是面对这种必死局面，宁无倾依旧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淡然，没有哪怕一丝慌乱。
男人闭上眼睛，手中光刀毫不拖泥带水地落下。可想象中刀刃嵌入血肉的触感并没有显现，相反，等他再度睁眼，自己已然身处一个大雪茫茫的雪峰绝巅，只有他孤身一人。
男人迷茫地左顾右盼，他揉揉发昏的脑袋，错乱的神经甚至让他一度失去了判断能力。
他下意识觉得这都是幻象，可飘落在身上的冰晶和空气中哈出的热气，却又显得无比真实。
“啾！”
耳畔传来一声炸裂的尖锐鹰啸，仿佛要扎穿耳膜。男人脑袋一疼，寻声望去，只见远空一个黑点由远及近。
可当他看清来物是何时不禁汗毛倒立——是一只足足有滑翔机大小的山雕！
这只自己国家徽记白头海雕的远亲正目露凶光，直直朝着他冲来。纵使男人为特级原能者也感到压力无比。
“不，不止！”
男人向山下望去，心中警铃大作。山腰那激起一阵躁动，有一股兽潮汹涌而来。男人颤抖着身子，定睛一看：轿车大小的雪豹，山岳一般的牦牛.......无一不瞪着血红的双眼，目标直指山巅上的男人。
毫无疑问，即使是特级原能者，也只能无力地被这股兽潮所淹没。
杀戮过后。
男人一脸茫然，再度站于雪山之巅。
他浑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孤身在这，也忘记自己已经是第二次轮回至此。
“啾！”
耳畔传来一声鹰啸，男人再度恍惚望去。
又是一个轮回，而另外几人也同样如此.......
........................................................
宁无倾冷着脸色，注视着近前双眼都失去聚焦，毫无反抗能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五人，锐利的双眼充斥着杀意凛然。
她手中幽深光芒一抹，那五名科学统合会派出，截杀夏州队伍的特级原能者皆被寒冷森然的坚冰包裹。宁无倾又一弹指，冒着白汽的坚冰又渐渐融化。
五名统合会倾尽资源培养的特级原能者，就此随着寒冰一同融化，轻描淡写地化为一滩血水，干涸过后，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
“你动作倒是神速，也免去了本尊出手。”
一道冷冷的男声从背后冷不丁传来，宁无倾只是平静地回头作揖，态度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不知从何而来的古老奇特能量化作幕布，将四周遮裹。把这个厂房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开来。
“晚辈宁无倾，见过大尊者。”
只见宁无倾面前的阴影中走出一白二黑三道身影，那两个黑衣武者倒是玄阳的熟人——内环影岚卫：弘和烜。
那一个白衣武者倒是没遮掩面容，散开的银白长发下是轮廓分明，冷峻年轻的面庞。颀长的身材如同一抹生长在林中的松柏，一袭白素长袍裹在清隽的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此处极好的身姿，一看便知那布料清贵难得。
装饰以兽面的丝绸腰带上系着一柄长古剑，隐隐散发着阴冷的杀气。
玄影元尊影藏，初代影岚卫之一，影岚五尊最后一位，玄阳的授艺师父，夏州目前的顶尖战力之一。
即便是宁无倾这般角色，在他面前也跟一个小孩子般。对方虽然外表年轻，但实则为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恐怖人物。
“无须在本尊面前装嫩，胡无倾。毕竟你与本尊是同辈人。”
影藏的表情古井无波，深邃如渊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
宁无倾身躯一震，但她还是面不改色地开口道：“前辈在说什么，晚辈没听懂......”
影藏用他无限接近于白色的瞳孔凝视着宁无倾，好似已经将她身上的秘密剥离的一丝不剩。
“天狐妖族，盘踞龙昆山的深山老林时日已久，纵然是当年的本尊也要畏惧那个道统。”
影藏好似自言自语着，但实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意有所指，矛头则全部指向了宁无倾。
“妖族与人族生活的世界从来都是两个世界，彼此隔绝，从无僭越........”
“胡无倾，本为天狐一族长老，因机缘巧合，被凛家一代家主所救。”
“为了报恩，不惜自废功力，三世投胎为人嫁入凛家，只为报答那一命之恩........”
影藏好似在讲述一个故事，但随着他每一个字的吞吐，宁无倾心底的颤栗便更添一分。
不错，这正是她的故事，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世，而胡无倾，正是她的本名。
“你隐藏地很小心啊，只是在背地里为凛家操劳一切。要不是那个丫头的父母早逝，你也不会这么快露出狐狸尾巴。”
影藏盯着宁无倾说道，而后者则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影藏猜的很对，要不是她怕被例如影藏这类的人类强者察觉，这才无比小心如履薄冰地走完前二世。莫非这一层原因，她定会在一世之内便带凛家登上夏州第一大族的宝座。
宁无倾苦笑一声，她明白自己今天怕是凶多吉少。当世不比以往，任何妄图指染人类世界的妖怪都被人类镇杀了，妖族的强者曾与人族定下过契约，他们不会出手庇佑那些明知故犯的妖族。
但她疑惑，为何玄影元尊迟迟还不动手将她镇杀。自己催动幻术只需半息，而影藏只会比她更快。
“尊者若要杀我，还请为我孙女带句话.......”
“宁无倾，你身为大夏十一家族掌舵人，正值妖兽袭扰之际，不坐镇九州抚慰黎民，反而远遁江霖，玩忽职守。其罪可咎。”
影藏好似没听到宁无倾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提剑轻抚剑鞘，面色淡漠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宁无倾先是一愣，接着苍老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就是溢于言表的狂喜。
“多谢，多谢尊者开恩！”
影藏的话里有话，他承认了宁无倾的身份，也就代表原谅了宁无倾的行为。
这也代表着，夏州其他的人类强者即便识破了她的身份，也不会对她出手。
“谢本尊干甚？抓紧时间回夏州，那更需要你。”
影藏一拂衣袖，语气冷漠地呵斥道。
“是！”
宁无倾最后用饱含感激的眼神注视了影藏的背影一眼，又作了个揖，接着化作白色飞影消失在厂房内。
“尊者，接下来去哪？”
见宁无倾离开，影藏旁的烜小心地问道。
“去找本尊的徒弟。”
影藏淡淡回答道。只是他毫无波澜的灰白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祖龙陛下，您终归还是.......
想起几天前，弘和烜把那柄熟悉不过的古剑交给自己时，他那第一次颤抖的双手与第一次感受到名为悲伤怅然的情绪。
那可真不好受..........
“在十二月最后一天死去，
没有弥撒，没有葬礼。
高楼沉默着，
是钢铁与混凝土的墓林。
只有墓志铭提醒我：
与死者和平共处。
在地下，
可能遇到词人或诗人，
皇帝或君子。
他们只是空望着我，
然后随着忘川奔流不息。
在十二月最后一天死去，
这次死亡不代表什么。
只代表遗忘，只代表消失。”
——耀泓《在十二月最后一天死去》
...............................................
可惜玄阳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宁无倾接下来并不打算继续看自己的孙女和玄阳谈情说爱。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色的枯槁身影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中极速跳转穿梭，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霖港区南部，一座暂时关停的厂房内。
昔日连明彻夜的工厂，此刻却无比冷清，早已人去楼空。因经济效益的问题，厂家已把生产机器迁走，这里剩下的无非是些就是些破破烂烂。
然而本该空无一人安静至极的这，却传来几人低声簌簌的交谈声。
“………喂，确定目标队伍到达的时间了吗？”
“………不久了，就在几天后………”
“好，这次你们务必要完成任务………”
五个身着寻常大衣的男人围在一块桌子边，上面三维立体通讯的光芒刚刚消散。
普通人不会看到他们隐藏于大衣下的特种作战服，也不会感知到这五个气息内敛的男人竟都是特级原能者。
“………呵呵呵，抱歉了。”
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拄拐走出阴影，她双眼微眯，脸上是洋溢的和蔼。
“你们的任务，恐怕完不成了。”
“？！什么人？！”
五人皆惊得展开架势，拔出武器。特级原能者的感知能力超乎想象，而他们居然都没察觉到这个老太太的靠近。
其中一人定睛一看，不免惊呼出声。
“是寒朔天姥宁无倾！”
的确，能做到面对五个特级原能者而面不改色的夏州老太婆，这世上也只有寒朔天姥一人。
“认得老朽我？看来老朽也得好好认识认识你们了。”
宁无倾猛然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扫过五人已卸下的伪装。
“通用公司的手笔，看来各位是科学统合会的人。”
“是又如何？一起上！不要让她有释放特能的机会！”
为首一人怒吼一声，挥动光刀便朝宁无倾劈来。
特级原能者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眨眼间锋芒便近。强大的威能在锋刃上集聚，似乎下一秒就能将眼前的孱弱老人劈成两半。
其余人也都气势全开一拥而上，正处在包围中心的宁无倾好像下一秒就要殒命当场。
为首的男人屏住呼吸，声名远扬的敌人此刻近在咫尺，他甚至都能看清对方脸上褶皱里的毛孔与老年斑。
他当然知道对方极其擅长幻术，只有趁她还未施展之际发起攻击，他们才能有一丝胜算。
但不对劲的是，明明是面对这种必死局面，宁无倾依旧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淡然，没有哪怕一丝慌乱。
男人闭上眼睛，手中光刀毫不拖泥带水地落下。可想象中刀刃嵌入血肉的触感并没有显现，相反，等他再度睁眼，自己已然身处一个大雪茫茫的雪峰绝巅，只有他孤身一人。
男人迷茫地左顾右盼，他揉揉发昏的脑袋，错乱的神经甚至让他一度失去了判断能力。
他下意识觉得这都是幻象，可飘落在身上的冰晶和空气中哈出的热气，却又显得无比真实。
“啾！”
耳畔传来一声炸裂的尖锐鹰啸，仿佛要扎穿耳膜。男人脑袋一疼，寻声望去，只见远空一个黑点由远及近。
可当他看清来物是何时不禁汗毛倒立——是一只足足有滑翔机大小的山雕！
这只自己国家徽记白头海雕的远亲正目露凶光，直直朝着他冲来。纵使男人为特级原能者也感到压力无比。
“不，不止！”
男人向山下望去，心中警铃大作。山腰那激起一阵躁动，有一股兽潮汹涌而来。男人颤抖着身子，定睛一看：轿车大小的雪豹，山岳一般的牦牛.......无一不瞪着血红的双眼，目标直指山巅上的男人。
毫无疑问，即使是特级原能者，也只能无力地被这股兽潮所淹没。
杀戮过后。
男人一脸茫然，再度站于雪山之巅。
他浑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孤身在这，也忘记自己已经是第二次轮回至此。
“啾！”
耳畔传来一声鹰啸，男人再度恍惚望去。
又是一个轮回，而另外几人也同样如此.......
........................................................
宁无倾冷着脸色，注视着近前双眼都失去聚焦，毫无反抗能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五人，锐利的双眼充斥着杀意凛然。
她手中幽深光芒一抹，那五名科学统合会派出，截杀夏州队伍的特级原能者皆被寒冷森然的坚冰包裹。宁无倾又一弹指，冒着白汽的坚冰又渐渐融化。
五名统合会倾尽资源培养的特级原能者，就此随着寒冰一同融化，轻描淡写地化为一滩血水，干涸过后，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
“你动作倒是神速，也免去了本尊出手。”
一道冷冷的男声从背后冷不丁传来，宁无倾只是平静地回头作揖，态度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不知从何而来的古老奇特能量化作幕布，将四周遮裹。把这个厂房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开来。
“晚辈宁无倾，见过大尊者。”
只见宁无倾面前的阴影中走出一白二黑三道身影，那两个黑衣武者倒是玄阳的熟人——内环影岚卫：弘和烜。
那一个白衣武者倒是没遮掩面容，散开的银白长发下是轮廓分明，冷峻年轻的面庞。颀长的身材如同一抹生长在林中的松柏，一袭白素长袍裹在清隽的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此处极好的身姿，一看便知那布料清贵难得。
装饰以兽面的丝绸腰带上系着一柄长古剑，隐隐散发着阴冷的杀气。
玄影元尊影藏，初代影岚卫之一，影岚五尊最后一位，玄阳的授艺师父，夏州目前的顶尖战力之一。
即便是宁无倾这般角色，在他面前也跟一个小孩子般。对方虽然外表年轻，但实则为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恐怖人物。
“无须在本尊面前装嫩，胡无倾。毕竟你与本尊是同辈人。”
影藏的表情古井无波，深邃如渊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
宁无倾身躯一震，但她还是面不改色地开口道：“前辈在说什么，晚辈没听懂......”
影藏用他无限接近于白色的瞳孔凝视着宁无倾，好似已经将她身上的秘密剥离的一丝不剩。
“天狐妖族，盘踞龙昆山的深山老林时日已久，纵然是当年的本尊也要畏惧那个道统。”
影藏好似自言自语着，但实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意有所指，矛头则全部指向了宁无倾。
“妖族与人族生活的世界从来都是两个世界，彼此隔绝，从无僭越........”
“胡无倾，本为天狐一族长老，因机缘巧合，被凛家一代家主所救。”
“为了报恩，不惜自废功力，三世投胎为人嫁入凛家，只为报答那一命之恩........”
影藏好似在讲述一个故事，但随着他每一个字的吞吐，宁无倾心底的颤栗便更添一分。
不错，这正是她的故事，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世，而胡无倾，正是她的本名。
“你隐藏地很小心啊，只是在背地里为凛家操劳一切。要不是那个丫头的父母早逝，你也不会这么快露出狐狸尾巴。”
影藏盯着宁无倾说道，而后者则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影藏猜的很对，要不是她怕被例如影藏这类的人类强者察觉，这才无比小心如履薄冰地走完前二世。莫非这一层原因，她定会在一世之内便带凛家登上夏州第一大族的宝座。
宁无倾苦笑一声，她明白自己今天怕是凶多吉少。当世不比以往，任何妄图指染人类世界的妖怪都被人类镇杀了，妖族的强者曾与人族定下过契约，他们不会出手庇佑那些明知故犯的妖族。
但她疑惑，为何玄影元尊迟迟还不动手将她镇杀。自己催动幻术只需半息，而影藏只会比她更快。
“尊者若要杀我，还请为我孙女带句话.......”
“宁无倾，你身为大夏十一家族掌舵人，正值妖兽袭扰之际，不坐镇九州抚慰黎民，反而远遁江霖，玩忽职守。其罪可咎。”
影藏好似没听到宁无倾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提剑轻抚剑鞘，面色淡漠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宁无倾先是一愣，接着苍老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就是溢于言表的狂喜。
“多谢，多谢尊者开恩！”
影藏的话里有话，他承认了宁无倾的身份，也就代表原谅了宁无倾的行为。
这也代表着，夏州其他的人类强者即便识破了她的身份，也不会对她出手。
“谢本尊干甚？抓紧时间回夏州，那更需要你。”
影藏一拂衣袖，语气冷漠地呵斥道。
“是！”
宁无倾最后用饱含感激的眼神注视了影藏的背影一眼，又作了个揖，接着化作白色飞影消失在厂房内。
“尊者，接下来去哪？”
见宁无倾离开，影藏旁的烜小心地问道。
“去找本尊的徒弟。”
影藏淡淡回答道。只是他毫无波澜的灰白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祖龙陛下，您终归还是.......
想起几天前，弘和烜把那柄熟悉不过的古剑交给自己时，他那第一次颤抖的双手与第一次感受到名为悲伤怅然的情绪。
那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