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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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这群记者走了，食堂也过了饭点儿了。
陈光饿的狠了，让食堂给盛了一斤米饭，把剩的那点菜全都划拉在碗里，拿起筷子一顿猛扒。
副厂长坐在我们边上，还在那磨叽呢。
“我说你们两个也是，好容易有机会被省电视台的记者采访，倒是宣传一下咱们厂子啊，就说咱们厂子的企业文化搞得好，所以你们才爱护动物，热爱生命。”
我用筷子夹起一块盐水拌大头菜，嘴里吐出块土豆皮，笑道：“你傻吗？现在连少林寺都让吃肉了，我宣传咱厂子爱护动物，你去哪招人去？”
副厂长反应半天，拍了拍脑袋道：“还是柱子你心眼多，不过这是厂子第一次上省台，我还给了那记者五百块钱，让他拍的时候把咱厂子的大门和厂子名给露了个脸呢。”
我想了想这几天干的事，心道：“这厂子估计以后不能消停了，等着派出所把这当办事处吧。”
陈光一直听着我和副厂长的对话，这时候抽空咽下去一团米饭，问道：“副厂长，我和柱子也算是给咱们厂露脸了，能不能给发点奖金什么的？”
副厂长闻言大惊，身影迅速消失在食堂。
陈光骂了一句，我想了一下，缓言道：“光，你就准备和叶子这么靠下去？”
没等我说完，陈光已经把手一摆道：“原则问题，免谈。”
免谈就免谈吧，就叶子那小魔女，有的是办法玩你，陈光啊陈光，哥们儿我是仁至义尽了，就等着看你笑话吧。
对于他们两个的原则，我其实哪个都不赞同，陈光有点太理想主义，叶子的则是报复心太强，不过要真是让我选，我还是支持叶子。
我佩服陈光，但让我做陈光这种人是别想。我喜欢叶子的做法，但还得想办法给她刹车，否则肯定会出大事。
直至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上头上我当这个科长：论文化底蕴见多识广大智大勇我不如陈光；论心狠手辣干净利落永绝后患我不如叶子；论能打……他俩我都打不过。
但这要是让陈光当科长，我们得被当成傻缺；让叶子当科长，我们离进去吃窝窝头也不远了。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啊，能让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和平相处。
我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厂子的广播响了，陈光拉一下在那傻乐的我喊道：“醒醒，该上工了。”
我斜眼看了下陈光，见这厮从食堂拿了两个馒头塞在兜里，看来对叶子晚上不让他吃饭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晚上回家，一年多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馨，门是开着的，里面有灯光，还有淡淡的油烟味。
叶子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她的导盲鹦鹉小q却能告诉她该干什么，但这畜生从不在人多的时候说话，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否则容易被走近科学拿去切片研究。
估计是听到了脚步声，叶子走到门口喊道：“你们两个把屋子扫扫，一会吃饭，屋里一股臭脚丫子味，真恶心。”
我一边脱鞋，一边回头揶揄道：“就是，陈光你整天不洗脚，我跟你说了多少遍。”
叶子都懒得搭理我，在小q帮助下在那切葱。我是从没见过盲人做饭，倒是看过盲人厨子的新闻，不过那种饭店我估计信佛不吃荤腥的人肯定不会去，容易吃到人血。
她的手指按在葱上，菜刀就跟电视上那些大厨一样比在手指尖上，我一看这架势肯定是练过，细细的葱丝切出来，让我大开眼界。
和别人比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比我和陈光强，我俩切的葱花跟瓶盖那么大，上回包饺子，剁的馅都塞不进饺子皮里，只好改成包子。
陈光在那收拾屋子，等收拾到我床底下的时候，呕的一声骂道：“柱子你他么自己来收拾！”
我忽然想到床底下，赶紧跑回屋子，把几双臭袜子和一堆卫生纸收拾出来，满屋子的咸鱼味，确实难以忍受。
陈光皱眉道：“我说上次片警来办暂住证的时候，眼神不对……合着那时候是因为咱们屋里藏这个死人吧？”
我是无言以对，在这方面陈光做的确实比我强。
收拾完之后，洗了洗手，看到厨房里居然有几只螃蟹，这东西可是挺贵的，叶子正用细绳给螃蟹五花大绑，我咽了口唾沫，捅了捅陈光道：“晚上有口福了。”
结果等吃饭的时候，叶子把螃蟹摆上，又从锅里拿出两个馒头，还有一袋榨菜说道：“这螃蟹是我在昨天着火的饭店附近捡的，哎，有些人道德高尚，不饮盗泉之水，我就捡回来四只，把两外两只放生了。”
我哈哈大笑，坐在那给叶子剥开一个螃蟹，自己也拿了一个。
鲜香的味道在屋子里回荡，其实陈光也知道这肯定不是昨晚上那地方的螃蟹，没听说螃蟹还能浴火重生活蹦乱跳的，凤凰还差不多。
陈光坐在一旁，跟电视剧里被婆婆虐待的小媳妇一样，拿起馒头就啃，把榨菜咀嚼的咯咯直响。
昨天的话说的很明白，陈光支持叶子反抢许三那几个人的钱，因为这样做有意义，目的性是帮他们长记性，改正错误。
他不迂腐，只是做事的目的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叶子做事的目的，是直接把病人弄死，这样世界就清净了。
所以叶子买的馒头他照吃不误，但是螃蟹是坚决不吃的，因为昨晚上的事他已经明确表态自己不支持，明知道叶子这时候在戏弄他，但自己原则，忍着哈喇子也得坚持，要不怎么叫陈正义使者呢。
结果我这一个螃蟹还没吃完，陈光晃晃悠悠地趴在了桌子上，我一愣，叶子一边吃着螃蟹，一边淡淡道：“江边有卖蒙汗药的，顺手偷了点。”
把螃蟹壳一扔，把陈光拖到一边，从厨房拿出一个完整的螃蟹塞在陈光的嘴里，拿出手机地给我道：“柱子哥，帮我拍几张照片。”
我嘿嘿直笑，拿着手机对着陈光一顿拍，角度刁钻，一看就像是半夜在厨房偷吃，尤其是他睡的迷迷糊糊的，那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在偷偷观察有没有人偷看。
一边拍，一边心头暗爽，心道：“我看你明天早晨怎么解释，早跟你说别跟这小魔女斗，你就是不听。”
拍的正爽，我的微信忽然响了，心里猛地一缩，微信一响，准没好事。
“你们现在立刻来江边，江边有船，过江去那天的江心岛。出租车钱这次报销！”
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下闷棍，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摔了。
“怎么了？柱子哥？”
“出大事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问题都严重到给报销出租车钱了！这是以往从没有的情况，上次大半夜被困在江心岛上都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叶子见我神色凝重，低着头跟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拉着我的袖子，撒娇一样说道：“对不起啊，柱子哥哥，我也没想到今晚上能出事，光哥哥晕着呢……”
陈光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能打的，很多时候一些隐秘的事都得他出面才能解决。
我看着叶子怯生生的模样，笑道：“没事，让他睡会吧。咱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用不着整天如临大敌蓄势待发，否则那也太累了。万一咱俩今天回不来了，还剩个人给咱们报仇，过年烧纸什么的。”
这可不是怜香惜玉，更不是看到叶子怯生生的模样就软了，而是干这一行一年多了，生死的觉悟早就有了，今天这事我是必须得去，能让我这哥们儿多睡一会也好，这几天折腾的太累了。
叶子小心地把陈光搀到床上，我把袜子给他脱了，叶子把被子给他盖上，从兜里掏出几张钱放在床头，我知道她是怕我俩真回不来。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上面从没有直接找我们见面，这次的事恐怕真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江心岛上那个邪性无比的石阵更是扎在我心头的刺。
把门锁上，下了楼，叶子急匆匆地在商店买了一桶矿泉水往楼上跑。
“吃了蒙汗药，醒了的时候口渴的厉害，自来水喝多了拉肚子。”
我微笑看着匆匆而去的叶子，心里暖暖的，这个可爱的小魔女啊。
到了江边，果然有一条船，我以为和上次一样，也是给死人烧的那种，跳上去奇道：“阴间也有打鱼的？”
撑船的那人骂道：“会说话吗？要不是看孙半仙儿老太太的面子，谁大半夜的送你们去岛上？”
这才知道人家是不是我们有关部门的，急忙给人道歉，结果快到岛上的时候，撑船的说道：“在这下吧。孙半仙儿说这地方邪性，不让我靠近。她的话我可不能不听，那可真是半仙儿……”
脸上带着一丝恐惧，眼睛根本不敢朝江心岛上看，好在这里水已经不深，我跳下江，水正好到腰。
把叶子背在身上，朝着江心岛跑过去。
天色已暗，岛上站着一个人，一头银发，身体苍老，正是我一年多没见过的头儿，我们有关部门在冰江省真正的负责人。
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废话，冲我招招手道：“你去看看。”
走到原来的那个石阵附近，原本的一堆石头现在已经完全散乱，地上已经枯黄的草也有些一丝生机。
使出阴阳眼看了一下，那股冲天的怨气也消散殆尽，总的来数这是好事，可也用不着大张旗鼓地这么着急啊？
“技术科的人办事很有效率嘛。”我赞了一句。
“不是咱们的人干的，技术科的人上岛后就发现是这个样子了。”
老太太神色严峻地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道：“那个人还给咱们留了张字条。”
我赶紧接过去，展开一看：“我的事你们别管，管一次我就做两次，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能吓唬人，自然也能杀人，别逼我撕破脸。”
好容易等这群记者走了，食堂也过了饭点儿了。
陈光饿的狠了，让食堂给盛了一斤米饭，把剩的那点菜全都划拉在碗里，拿起筷子一顿猛扒。
副厂长坐在我们边上，还在那磨叽呢。
“我说你们两个也是，好容易有机会被省电视台的记者采访，倒是宣传一下咱们厂子啊，就说咱们厂子的企业文化搞得好，所以你们才爱护动物，热爱生命。”
我用筷子夹起一块盐水拌大头菜，嘴里吐出块土豆皮，笑道：“你傻吗？现在连少林寺都让吃肉了，我宣传咱厂子爱护动物，你去哪招人去？”
副厂长反应半天，拍了拍脑袋道：“还是柱子你心眼多，不过这是厂子第一次上省台，我还给了那记者五百块钱，让他拍的时候把咱厂子的大门和厂子名给露了个脸呢。”
我想了想这几天干的事，心道：“这厂子估计以后不能消停了，等着派出所把这当办事处吧。”
陈光一直听着我和副厂长的对话，这时候抽空咽下去一团米饭，问道：“副厂长，我和柱子也算是给咱们厂露脸了，能不能给发点奖金什么的？”
副厂长闻言大惊，身影迅速消失在食堂。
陈光骂了一句，我想了一下，缓言道：“光，你就准备和叶子这么靠下去？”
没等我说完，陈光已经把手一摆道：“原则问题，免谈。”
免谈就免谈吧，就叶子那小魔女，有的是办法玩你，陈光啊陈光，哥们儿我是仁至义尽了，就等着看你笑话吧。
对于他们两个的原则，我其实哪个都不赞同，陈光有点太理想主义，叶子的则是报复心太强，不过要真是让我选，我还是支持叶子。
我佩服陈光，但让我做陈光这种人是别想。我喜欢叶子的做法，但还得想办法给她刹车，否则肯定会出大事。
直至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上头上我当这个科长：论文化底蕴见多识广大智大勇我不如陈光；论心狠手辣干净利落永绝后患我不如叶子；论能打……他俩我都打不过。
但这要是让陈光当科长，我们得被当成傻缺；让叶子当科长，我们离进去吃窝窝头也不远了。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啊，能让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和平相处。
我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厂子的广播响了，陈光拉一下在那傻乐的我喊道：“醒醒，该上工了。”
我斜眼看了下陈光，见这厮从食堂拿了两个馒头塞在兜里，看来对叶子晚上不让他吃饭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晚上回家，一年多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馨，门是开着的，里面有灯光，还有淡淡的油烟味。
叶子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她的导盲鹦鹉小q却能告诉她该干什么，但这畜生从不在人多的时候说话，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否则容易被走近科学拿去切片研究。
估计是听到了脚步声，叶子走到门口喊道：“你们两个把屋子扫扫，一会吃饭，屋里一股臭脚丫子味，真恶心。”
我一边脱鞋，一边回头揶揄道：“就是，陈光你整天不洗脚，我跟你说了多少遍。”
叶子都懒得搭理我，在小q帮助下在那切葱。我是从没见过盲人做饭，倒是看过盲人厨子的新闻，不过那种饭店我估计信佛不吃荤腥的人肯定不会去，容易吃到人血。
她的手指按在葱上，菜刀就跟电视上那些大厨一样比在手指尖上，我一看这架势肯定是练过，细细的葱丝切出来，让我大开眼界。
和别人比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比我和陈光强，我俩切的葱花跟瓶盖那么大，上回包饺子，剁的馅都塞不进饺子皮里，只好改成包子。
陈光在那收拾屋子，等收拾到我床底下的时候，呕的一声骂道：“柱子你他么自己来收拾！”
我忽然想到床底下，赶紧跑回屋子，把几双臭袜子和一堆卫生纸收拾出来，满屋子的咸鱼味，确实难以忍受。
陈光皱眉道：“我说上次片警来办暂住证的时候，眼神不对……合着那时候是因为咱们屋里藏这个死人吧？”
我是无言以对，在这方面陈光做的确实比我强。
收拾完之后，洗了洗手，看到厨房里居然有几只螃蟹，这东西可是挺贵的，叶子正用细绳给螃蟹五花大绑，我咽了口唾沫，捅了捅陈光道：“晚上有口福了。”
结果等吃饭的时候，叶子把螃蟹摆上，又从锅里拿出两个馒头，还有一袋榨菜说道：“这螃蟹是我在昨天着火的饭店附近捡的，哎，有些人道德高尚，不饮盗泉之水，我就捡回来四只，把两外两只放生了。”
我哈哈大笑，坐在那给叶子剥开一个螃蟹，自己也拿了一个。
鲜香的味道在屋子里回荡，其实陈光也知道这肯定不是昨晚上那地方的螃蟹，没听说螃蟹还能浴火重生活蹦乱跳的，凤凰还差不多。
陈光坐在一旁，跟电视剧里被婆婆虐待的小媳妇一样，拿起馒头就啃，把榨菜咀嚼的咯咯直响。
昨天的话说的很明白，陈光支持叶子反抢许三那几个人的钱，因为这样做有意义，目的性是帮他们长记性，改正错误。
他不迂腐，只是做事的目的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叶子做事的目的，是直接把病人弄死，这样世界就清净了。
所以叶子买的馒头他照吃不误，但是螃蟹是坚决不吃的，因为昨晚上的事他已经明确表态自己不支持，明知道叶子这时候在戏弄他，但自己原则，忍着哈喇子也得坚持，要不怎么叫陈正义使者呢。
结果我这一个螃蟹还没吃完，陈光晃晃悠悠地趴在了桌子上，我一愣，叶子一边吃着螃蟹，一边淡淡道：“江边有卖蒙汗药的，顺手偷了点。”
把螃蟹壳一扔，把陈光拖到一边，从厨房拿出一个完整的螃蟹塞在陈光的嘴里，拿出手机地给我道：“柱子哥，帮我拍几张照片。”
我嘿嘿直笑，拿着手机对着陈光一顿拍，角度刁钻，一看就像是半夜在厨房偷吃，尤其是他睡的迷迷糊糊的，那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在偷偷观察有没有人偷看。
一边拍，一边心头暗爽，心道：“我看你明天早晨怎么解释，早跟你说别跟这小魔女斗，你就是不听。”
拍的正爽，我的微信忽然响了，心里猛地一缩，微信一响，准没好事。
“你们现在立刻来江边，江边有船，过江去那天的江心岛。出租车钱这次报销！”
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下闷棍，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摔了。
“怎么了？柱子哥？”
“出大事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问题都严重到给报销出租车钱了！这是以往从没有的情况，上次大半夜被困在江心岛上都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叶子见我神色凝重，低着头跟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拉着我的袖子，撒娇一样说道：“对不起啊，柱子哥哥，我也没想到今晚上能出事，光哥哥晕着呢……”
陈光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能打的，很多时候一些隐秘的事都得他出面才能解决。
我看着叶子怯生生的模样，笑道：“没事，让他睡会吧。咱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用不着整天如临大敌蓄势待发，否则那也太累了。万一咱俩今天回不来了，还剩个人给咱们报仇，过年烧纸什么的。”
这可不是怜香惜玉，更不是看到叶子怯生生的模样就软了，而是干这一行一年多了，生死的觉悟早就有了，今天这事我是必须得去，能让我这哥们儿多睡一会也好，这几天折腾的太累了。
叶子小心地把陈光搀到床上，我把袜子给他脱了，叶子把被子给他盖上，从兜里掏出几张钱放在床头，我知道她是怕我俩真回不来。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上面从没有直接找我们见面，这次的事恐怕真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江心岛上那个邪性无比的石阵更是扎在我心头的刺。
把门锁上，下了楼，叶子急匆匆地在商店买了一桶矿泉水往楼上跑。
“吃了蒙汗药，醒了的时候口渴的厉害，自来水喝多了拉肚子。”
我微笑看着匆匆而去的叶子，心里暖暖的，这个可爱的小魔女啊。
到了江边，果然有一条船，我以为和上次一样，也是给死人烧的那种，跳上去奇道：“阴间也有打鱼的？”
撑船的那人骂道：“会说话吗？要不是看孙半仙儿老太太的面子，谁大半夜的送你们去岛上？”
这才知道人家是不是我们有关部门的，急忙给人道歉，结果快到岛上的时候，撑船的说道：“在这下吧。孙半仙儿说这地方邪性，不让我靠近。她的话我可不能不听，那可真是半仙儿……”
脸上带着一丝恐惧，眼睛根本不敢朝江心岛上看，好在这里水已经不深，我跳下江，水正好到腰。
把叶子背在身上，朝着江心岛跑过去。
天色已暗，岛上站着一个人，一头银发，身体苍老，正是我一年多没见过的头儿，我们有关部门在冰江省真正的负责人。
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废话，冲我招招手道：“你去看看。”
走到原来的那个石阵附近，原本的一堆石头现在已经完全散乱，地上已经枯黄的草也有些一丝生机。
使出阴阳眼看了一下，那股冲天的怨气也消散殆尽，总的来数这是好事，可也用不着大张旗鼓地这么着急啊？
“技术科的人办事很有效率嘛。”我赞了一句。
“不是咱们的人干的，技术科的人上岛后就发现是这个样子了。”
老太太神色严峻地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道：“那个人还给咱们留了张字条。”
我赶紧接过去，展开一看：“我的事你们别管，管一次我就做两次，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能吓唬人，自然也能杀人，别逼我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