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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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杨婉兮是自愿的，或者是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错。”
余小铁确定道：“从法医学三伤角度看，可以推知杨婉兮自愿被扼压颈部，或者放任这种行为的发生。
“加之，尸检可以确定没有强见既遂行为。
“因此，本案大概率事件是，杨婉兮想借刘进之手自杀。”
听到这个结论，大家无不是大吃一惊，都陷入了沉思。
包大仁看着余小铁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余小铁说出的意见是经过仔细观察、深思熟虑的。
同时，包大仁想到：
如果真是余小铁说的这样，刘进的法律后果将会完全不一样。
刘进的刑罚将会由死刑，降为三至四年有期徒刑，甚至会被法院宣告缓刑。
这样的结果，不可谓不重大。
秦小野对于余小铁刚才的言论，也是十分的意外。
她确定，余小铁没有因为他长得帅，为所欲为，胡说八道。
现在的高月月，开始以为余小铁是法医门外汉。
现在也不由收起了无视之心，满腹疑问。
却说柳一刀，他开始以为：
余小铁就是因为年轻，想出风头、图表现。
没有想到，余小铁竟然如此的专业。
比如，余小铁戴两幅手套的行为。
那是怕被尸臭等污染，不好清洗，经验十足。
柳一刀对于杨婉兮系刘进扼压颈部，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
这个结果，是他从正反两方面，进行严密论证得出的，绝对不会出错。
柳一刀也没有发现，余小铁反对这一点，也是没有疑问的。
可是，想了想余小铁刚才的推论，也是有道理的。
接下来，柳一刀率先开口，对着余小铁，总结道：
“你的意思是，你也认同杨婉兮系机械性窒息死亡。
“只是，你认为这是杨婉兮想自杀，而假借刘进之手而已？”
余小铁却不客气地说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我刚才说了，杨婉兮没有被强见，是想借刘进之手自杀，这我承认。
“可是，我没有说，杨婉兮是被刘进掐死的。”
听到余小铁的话，大家无不是十分的诧异。
余小铁这个铁脑壳，还真很头铁。
柳一刀可是领导，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换一种说法的方式不行吗？要死吗？
比如：
柳主任，您的思维太活跃了，我根本就跟不上。
只是，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有一点不同的看法。
看我能够向您请教一下吗？
又比如：
柳队长，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不过，我作为后学晚辈，有一点不同的意见想说出来。
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批评指正。
另外，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能够证明，杨婉兮是被扼压颈部而死的。
其中就包括：
杨婉兮颈部的扼痕，颈部所残留的属于刘进的DNA，舌骨、甲状软骨骨折……
重点是，刘进也承认是他掐死了杨婉兮。
并且监控视频等证据，也能够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
而余小铁却说，杨婉兮不是被扼压颈部而死的，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一刀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现在更是一心扑在了案情上。
他对于余小铁心直口快的话，没有过多的在意。
于是，柳一刀说道：“小铁，你说杨婉兮不是被掐死的。
“那你倒是说一说，她是如何死的？”
听到这话，大家都看向了余小铁，希望他给出合理解释。
在众人质疑、期待的目光中，余小铁指着杨婉兮背部说道：
“行，我下面说一下。
“刚才，柳主任说，杨婉兮背部皮下出血明显，我们现在先仔细看一下。
“从皮肤表现来观察，皮下出血形成的血斑常有隆起，肿胀并有表皮损伤。
“然而，杨婉兮背部的血斑，不隆起，不肿胀，表皮无损伤……”
余小铁的话还没有说完，高月月就抢着说道：“这不是皮下出血，而是尸斑浓重的征象。”
包大仁问道：“尸斑浓重？皮下出血？”
高月月回道：“尸斑浓重、皮下出血十分相似，不好区分，容易出错。”
柳一刀也发现了这一点，却不以为意，而是反问道：“这能够说明什么？”
“柳主任，你听我说完！”
余小铁翻转杨婉兮尸体，掰开了杨婉兮的喉管，用手指沾了一点其中的泡沫。接着说道：
“你们看一看，我手上的泡沫颜色？”
“水红色泡沫！”
柳一刀一看，疑问道：“杨婉兮的咽喉，怎么会有水红色泡沫！？”
高月月年轻，思维敏捷，结合刚才尸斑浓重的特征，试探道：
“小铁，你的意思，莫不是认为，杨婉兮可能死于二氧化碳中毒？”
包大仁不解了，“什么意思！二氧化碳中毒？”
高月月解释道：“在正常情况下，人体呼出的气体中，二氧化碳含量约为4.2%。
“血液二氧化碳的分压，高于肺泡中二氧化碳的分压。
“因此，血液中的二氧化碳，能弥散于肺泡。
“但是，如果环境中的二氧化碳浓度增加，则肺泡内的浓度也增加，PH发生变化。
“由此刺激呼吸中枢，最终导致呼吸中枢麻痹，使机体发生缺氧窒息。
“二氧化碳窒息死亡的特征，和机械性窒息死亡特征十分相似，实践中很难区分。”
包大仁听着高月月的解释，还是一知半解的。
只是肯定了一点，就是二者死亡后的征象，十分相似。
柳一刀当然知道其中的区别，高月月话音刚落，就质疑道：
“咽喉有水红色泡沫，并不能充分说明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一个人如果在濒死期时，其所处的环境，二氧化碳浓度很高的话。
“二氧化碳不可避免地到达咽喉，也会产生水红色泡沫的。”
余小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
“我们先看，杨婉兮心血凝结度，是不是较正常情况差！
“杨婉兮肺脏，是不是饱满充血！
“杨婉兮胸腔、心包腔内，是不是有少量水红色积液！”
高月月再一次惊呼，“如此就说明了，杨婉兮吸入二氧化碳时，没有死亡。
“否则，不可能吸入心肺，导致有余小铁前面说的情况。”
柳一刀仔细地进行了查看、验证，果然如此。
包大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杨婉兮是自愿的，或者是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错。”
余小铁确定道：“从法医学三伤角度看，可以推知杨婉兮自愿被扼压颈部，或者放任这种行为的发生。
“加之，尸检可以确定没有强见既遂行为。
“因此，本案大概率事件是，杨婉兮想借刘进之手自杀。”
听到这个结论，大家无不是大吃一惊，都陷入了沉思。
包大仁看着余小铁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余小铁说出的意见是经过仔细观察、深思熟虑的。
同时，包大仁想到：
如果真是余小铁说的这样，刘进的法律后果将会完全不一样。
刘进的刑罚将会由死刑，降为三至四年有期徒刑，甚至会被法院宣告缓刑。
这样的结果，不可谓不重大。
秦小野对于余小铁刚才的言论，也是十分的意外。
她确定，余小铁没有因为他长得帅，为所欲为，胡说八道。
现在的高月月，开始以为余小铁是法医门外汉。
现在也不由收起了无视之心，满腹疑问。
却说柳一刀，他开始以为：
余小铁就是因为年轻，想出风头、图表现。
没有想到，余小铁竟然如此的专业。
比如，余小铁戴两幅手套的行为。
那是怕被尸臭等污染，不好清洗，经验十足。
柳一刀对于杨婉兮系刘进扼压颈部，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
这个结果，是他从正反两方面，进行严密论证得出的，绝对不会出错。
柳一刀也没有发现，余小铁反对这一点，也是没有疑问的。
可是，想了想余小铁刚才的推论，也是有道理的。
接下来，柳一刀率先开口，对着余小铁，总结道：
“你的意思是，你也认同杨婉兮系机械性窒息死亡。
“只是，你认为这是杨婉兮想自杀，而假借刘进之手而已？”
余小铁却不客气地说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我刚才说了，杨婉兮没有被强见，是想借刘进之手自杀，这我承认。
“可是，我没有说，杨婉兮是被刘进掐死的。”
听到余小铁的话，大家无不是十分的诧异。
余小铁这个铁脑壳，还真很头铁。
柳一刀可是领导，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换一种说法的方式不行吗？要死吗？
比如：
柳主任，您的思维太活跃了，我根本就跟不上。
只是，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有一点不同的看法。
看我能够向您请教一下吗？
又比如：
柳队长，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不过，我作为后学晚辈，有一点不同的意见想说出来。
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批评指正。
另外，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能够证明，杨婉兮是被扼压颈部而死的。
其中就包括：
杨婉兮颈部的扼痕，颈部所残留的属于刘进的DNA，舌骨、甲状软骨骨折……
重点是，刘进也承认是他掐死了杨婉兮。
并且监控视频等证据，也能够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
而余小铁却说，杨婉兮不是被扼压颈部而死的，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一刀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现在更是一心扑在了案情上。
他对于余小铁心直口快的话，没有过多的在意。
于是，柳一刀说道：“小铁，你说杨婉兮不是被掐死的。
“那你倒是说一说，她是如何死的？”
听到这话，大家都看向了余小铁，希望他给出合理解释。
在众人质疑、期待的目光中，余小铁指着杨婉兮背部说道：
“行，我下面说一下。
“刚才，柳主任说，杨婉兮背部皮下出血明显，我们现在先仔细看一下。
“从皮肤表现来观察，皮下出血形成的血斑常有隆起，肿胀并有表皮损伤。
“然而，杨婉兮背部的血斑，不隆起，不肿胀，表皮无损伤……”
余小铁的话还没有说完，高月月就抢着说道：“这不是皮下出血，而是尸斑浓重的征象。”
包大仁问道：“尸斑浓重？皮下出血？”
高月月回道：“尸斑浓重、皮下出血十分相似，不好区分，容易出错。”
柳一刀也发现了这一点，却不以为意，而是反问道：“这能够说明什么？”
“柳主任，你听我说完！”
余小铁翻转杨婉兮尸体，掰开了杨婉兮的喉管，用手指沾了一点其中的泡沫。接着说道：
“你们看一看，我手上的泡沫颜色？”
“水红色泡沫！”
柳一刀一看，疑问道：“杨婉兮的咽喉，怎么会有水红色泡沫！？”
高月月年轻，思维敏捷，结合刚才尸斑浓重的特征，试探道：
“小铁，你的意思，莫不是认为，杨婉兮可能死于二氧化碳中毒？”
包大仁不解了，“什么意思！二氧化碳中毒？”
高月月解释道：“在正常情况下，人体呼出的气体中，二氧化碳含量约为4.2%。
“血液二氧化碳的分压，高于肺泡中二氧化碳的分压。
“因此，血液中的二氧化碳，能弥散于肺泡。
“但是，如果环境中的二氧化碳浓度增加，则肺泡内的浓度也增加，PH发生变化。
“由此刺激呼吸中枢，最终导致呼吸中枢麻痹，使机体发生缺氧窒息。
“二氧化碳窒息死亡的特征，和机械性窒息死亡特征十分相似，实践中很难区分。”
包大仁听着高月月的解释，还是一知半解的。
只是肯定了一点，就是二者死亡后的征象，十分相似。
柳一刀当然知道其中的区别，高月月话音刚落，就质疑道：
“咽喉有水红色泡沫，并不能充分说明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一个人如果在濒死期时，其所处的环境，二氧化碳浓度很高的话。
“二氧化碳不可避免地到达咽喉，也会产生水红色泡沫的。”
余小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
“我们先看，杨婉兮心血凝结度，是不是较正常情况差！
“杨婉兮肺脏，是不是饱满充血！
“杨婉兮胸腔、心包腔内，是不是有少量水红色积液！”
高月月再一次惊呼，“如此就说明了，杨婉兮吸入二氧化碳时，没有死亡。
“否则，不可能吸入心肺，导致有余小铁前面说的情况。”
柳一刀仔细地进行了查看、验证，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