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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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柳一刀只得叹息道：“如此，杨婉兮的死亡，就应认定为：
“二氧化碳中毒，合并缺少氧气导致的肺脏、心脏充血、水肿、渗出！”
“是的！”
余小铁高兴地总结道：“杨婉兮尸表口唇青紫、指甲发绀、尸斑浓重。
“解剖后发现，杨婉兮心血不凝，肺脏、心脏充血、水肿、渗出！
“同时，能够排除杨婉兮系疾病、损伤、中毒、电击、高低温等常见死亡原因。
“所以，我的意见，杨婉兮死亡原因是——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
余小铁说出这个结论后，完全引起所有人震惊、议论。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并且，余小铁这个结果，分析得合情合理，逻辑严密。
特别是柳一刀，干法医接近二十年的时间了。
没有想到出现了如此重大的偏差，太茫然了。
包大仁看在眼里，劝道：“柳主任，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都会犯错的。
“现实生活中的错误，还有更离谱的。
“比如，医生将纱布遗留在患者身体里，误切子宫等等数不胜数。
“只要找到其中的原因，以后多加留意就好。”
柳一刀疑问道：“其中的原因？”
包大仁不是法医、刑侦等科班出生，而是军转后干上的公安。
此前二十年，他还一直扎根基层，工作在派出所，专业干刑侦的时间不长。
因此，包大仁摇头道：“这个你不要问我，对于法医学上的问题，我可是门外汉！”
余小铁却说道：“柳主任之所以出错，更多的可不是在专业上。”
柳一刀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想明白，自己错误的地方，追问道：“我错在哪里？”
余小铁说道：“柳主任，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柳一刀顺口说道：“不生气，保证不生气。”
余小铁接着说道：“那好！我就说一下，但我纯粹就事论事啊！
“柳主任，你之所以会出错，主要在于以下几点。
“一是，先入为主。
“柳主任你的意识中，已经认定杨婉兮系被扼压颈部而死亡，完全没有深思熟虑。
“二是，作秀心理。
“柳主任你为了将这个案件，办成教科书式的案件，一心扑在程序规范上，却忘记了结果的公正。
“三是，专业问题。
“杨婉兮机械性窒息死亡特征太明显，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特征太不明显，这很罕见，要发现，很不容易。”
柳一刀听到余小铁说的这几点后，深以为是，不停地点头。
真是说到了点子上啊！
他真是悔不当初，如果没有先入为主、作秀心理……
说一定就能够发现杨婉兮真正的死亡原因。
片刻，柳一刀却觉得那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在眼睛扫过余小铁的那一刻，柳一刀猛然明白过来了。
这个不对，不是余小铁说的不对。
而是他这个人不对。
余小铁大学才毕业，也不是就读的法医学。
刚才，他还底气不足的样子。
现在倒好，摇身一变，变得如此高明。
原来，人家这是玩的扮猪吃老虎啊！
柳一刀不由长叹，现在的小孩儿，套路也忒深了吧！
这真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套路。
秦小野的思想，和柳一刀不在一条线上。
她深知余小铁不是一个套路人。
而是相当的不圆滑、不世故。
比如，余小铁刚总结的柳主任的那几个问题，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在秦小野的认识中，余小铁十分直率，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可是这也会为他带来很多的弊病。
当即，秦小野气急败坏地说道：“余小铁，你个铁老壳！
“柳主任，既是你的领导，岁数也和你老爸差不多了。
“有你这么说领导、长辈的吗？
“还振振有词地总结得那么全面、准确、到位！”
高月月听到秦小野的话，“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开始真以为，秦小野是在批评余小铁。
可当听到她说“总结得那么全面、准确、到位”的时候，随即笑了。
这不是认可了余小铁的总结，实则是在批评柳一刀吗！
秦小野真不知道高月月笑什么。
她没有明白过来，她的逻辑有问题。
而是对着余小铁，继续说道：“还不赶快给柳主任道歉！”
余小铁却不服道：“我刚才说了，纯粹就事论事，柳主任也说了不生气的。”
秦小野气道：“你个铁老壳，人家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了。
“还不赶快道歉！
“你看一下柳主任的脸，都气绿了！
“快要赶上死者脸上的尸绿了！”
听到她的话，大家都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气氛不由凝重了起来。
秦小野也发现，自己失言了，十分后悔，急急忙忙对着柳一刀道歉道：
“柳主任，我口无遮拦，我没有说你像死人啊！”
柳一刀气道：“我像郭德纲，我不像死人。”
听到他的话后，大家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笑了出来。
高月月笑着圆场道：“对对对，柳主任长得不像死人，像郭德纲……
“不对，是郭德纲长得像柳主任。”
月月父亲姓高，出生时，她的脸活像天上的月亮，圆圆的。
她爸爸本想给她取名高圆圆的，遗憾的是，如此好的名字被明星先占了。
最终，就给她取名叫做高月月。
现在，高月月一笑，她的脸，就像极了瓜子的妈妈——
向日葵。
不但是圆圆的，还十分喜庆。
大家看后，怨气没了、担忧消了。
一旁的包大仁，真没有想到：
现在的刑侦大队，出了余小铁几个愣头青。
他对着柳一刀开解道：“柳主任，不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
柳一刀刚才确实十分难受，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
说明余小铁他们真诚朴实，初心尚在，难能可贵。
因此，柳一刀说道：“不会的，大家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
“那就好，我们还是说正事。”
包大仁深知，杨婉兮案件，涉及人命，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接着，包大仁说道：“小铁，你刚才说，杨婉兮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看来没有异议了。
“现在，我想问的是，杨婉兮房间里面，哪里来的二氧化碳？”
最终，柳一刀只得叹息道：“如此，杨婉兮的死亡，就应认定为：
“二氧化碳中毒，合并缺少氧气导致的肺脏、心脏充血、水肿、渗出！”
“是的！”
余小铁高兴地总结道：“杨婉兮尸表口唇青紫、指甲发绀、尸斑浓重。
“解剖后发现，杨婉兮心血不凝，肺脏、心脏充血、水肿、渗出！
“同时，能够排除杨婉兮系疾病、损伤、中毒、电击、高低温等常见死亡原因。
“所以，我的意见，杨婉兮死亡原因是——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
余小铁说出这个结论后，完全引起所有人震惊、议论。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并且，余小铁这个结果，分析得合情合理，逻辑严密。
特别是柳一刀，干法医接近二十年的时间了。
没有想到出现了如此重大的偏差，太茫然了。
包大仁看在眼里，劝道：“柳主任，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都会犯错的。
“现实生活中的错误，还有更离谱的。
“比如，医生将纱布遗留在患者身体里，误切子宫等等数不胜数。
“只要找到其中的原因，以后多加留意就好。”
柳一刀疑问道：“其中的原因？”
包大仁不是法医、刑侦等科班出生，而是军转后干上的公安。
此前二十年，他还一直扎根基层，工作在派出所，专业干刑侦的时间不长。
因此，包大仁摇头道：“这个你不要问我，对于法医学上的问题，我可是门外汉！”
余小铁却说道：“柳主任之所以出错，更多的可不是在专业上。”
柳一刀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想明白，自己错误的地方，追问道：“我错在哪里？”
余小铁说道：“柳主任，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柳一刀顺口说道：“不生气，保证不生气。”
余小铁接着说道：“那好！我就说一下，但我纯粹就事论事啊！
“柳主任，你之所以会出错，主要在于以下几点。
“一是，先入为主。
“柳主任你的意识中，已经认定杨婉兮系被扼压颈部而死亡，完全没有深思熟虑。
“二是，作秀心理。
“柳主任你为了将这个案件，办成教科书式的案件，一心扑在程序规范上，却忘记了结果的公正。
“三是，专业问题。
“杨婉兮机械性窒息死亡特征太明显，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特征太不明显，这很罕见，要发现，很不容易。”
柳一刀听到余小铁说的这几点后，深以为是，不停地点头。
真是说到了点子上啊！
他真是悔不当初，如果没有先入为主、作秀心理……
说一定就能够发现杨婉兮真正的死亡原因。
片刻，柳一刀却觉得那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在眼睛扫过余小铁的那一刻，柳一刀猛然明白过来了。
这个不对，不是余小铁说的不对。
而是他这个人不对。
余小铁大学才毕业，也不是就读的法医学。
刚才，他还底气不足的样子。
现在倒好，摇身一变，变得如此高明。
原来，人家这是玩的扮猪吃老虎啊！
柳一刀不由长叹，现在的小孩儿，套路也忒深了吧！
这真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套路。
秦小野的思想，和柳一刀不在一条线上。
她深知余小铁不是一个套路人。
而是相当的不圆滑、不世故。
比如，余小铁刚总结的柳主任的那几个问题，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在秦小野的认识中，余小铁十分直率，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可是这也会为他带来很多的弊病。
当即，秦小野气急败坏地说道：“余小铁，你个铁老壳！
“柳主任，既是你的领导，岁数也和你老爸差不多了。
“有你这么说领导、长辈的吗？
“还振振有词地总结得那么全面、准确、到位！”
高月月听到秦小野的话，“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开始真以为，秦小野是在批评余小铁。
可当听到她说“总结得那么全面、准确、到位”的时候，随即笑了。
这不是认可了余小铁的总结，实则是在批评柳一刀吗！
秦小野真不知道高月月笑什么。
她没有明白过来，她的逻辑有问题。
而是对着余小铁，继续说道：“还不赶快给柳主任道歉！”
余小铁却不服道：“我刚才说了，纯粹就事论事，柳主任也说了不生气的。”
秦小野气道：“你个铁老壳，人家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了。
“还不赶快道歉！
“你看一下柳主任的脸，都气绿了！
“快要赶上死者脸上的尸绿了！”
听到她的话，大家都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气氛不由凝重了起来。
秦小野也发现，自己失言了，十分后悔，急急忙忙对着柳一刀道歉道：
“柳主任，我口无遮拦，我没有说你像死人啊！”
柳一刀气道：“我像郭德纲，我不像死人。”
听到他的话后，大家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笑了出来。
高月月笑着圆场道：“对对对，柳主任长得不像死人，像郭德纲……
“不对，是郭德纲长得像柳主任。”
月月父亲姓高，出生时，她的脸活像天上的月亮，圆圆的。
她爸爸本想给她取名高圆圆的，遗憾的是，如此好的名字被明星先占了。
最终，就给她取名叫做高月月。
现在，高月月一笑，她的脸，就像极了瓜子的妈妈——
向日葵。
不但是圆圆的，还十分喜庆。
大家看后，怨气没了、担忧消了。
一旁的包大仁，真没有想到：
现在的刑侦大队，出了余小铁几个愣头青。
他对着柳一刀开解道：“柳主任，不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
柳一刀刚才确实十分难受，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
说明余小铁他们真诚朴实，初心尚在，难能可贵。
因此，柳一刀说道：“不会的，大家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
“那就好，我们还是说正事。”
包大仁深知，杨婉兮案件，涉及人命，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接着，包大仁说道：“小铁，你刚才说，杨婉兮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看来没有异议了。
“现在，我想问的是，杨婉兮房间里面，哪里来的二氧化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