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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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云才主动提出工匠的时候，张哲知道他是真心诚意地.j想帮助自己，可以看做自己人，于是心中就益发对自己那个老娘产生了好奇与孺幕之情。
当年老娘到底是施恩了一帮什么样的人，一把刻有“谢”字手铳就让自己转危为安，那么另外那些匕首、短剑呢，张哲恨不得立刻去把那个箱子拿回来。
“工匠，谢叔那里有工匠？”张哲也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了，他已经把谢云才看成了自己人。
“呵呵，你果真是要的，那些都是朝廷兵器局和兵杖局的老人，也有潼关卫军器所不要的老人，你真要？”谢云才呵呵笑着道。
“那都是人才，朝廷的工匠怎么会在潼关，谢叔，这年头人才难得，我全要，有多少？”张哲一听这些人还不是一般的野路子工匠，而是科班出身的工匠，越发激动。
小雅瞪着眼看着自家公子，心想，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公子才十七岁，本来就不该那么老成的。
李虎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很少见到教官这么喜形于色的样子，大多数时候教官都是板着脸，很严肃的，转念一想，其实教官的年纪比自己等人还小。
因此，李虎他们看得美滋滋，才不管什么人才，技术的。
“看你急的，养那些人可是很费钱的，那是烧钱，朝廷连兵饷都发不出来，哪里还养得起这些人，这几年兵器局一直在减人，年龄大的，手脚有残疾的都在淘汰之列，我那里有十几个，你要的话过几天让叶青送来，不过你要善待他们。”
“谢叔，年龄大不碍事，技术工这东西是越老越吃香，……我宝贝还来不及呢！”张哲一激动，什么话都出来了，听得谢云才他们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大致意思是清楚的，张哲是求贤若渴，而这些工匠就是“贤”。
“好，一言为定，接下去就看你谢叔给你唱一出祸水东引的好戏，那些尸体你还没处理吧，把他们运到老虎沟，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观战。”谢云才边说边上了马，叶青朝张哲点了点头，嘿嘿一笑，也上了马。
“求之不得！”
这么好的观摩机会他怎么会错过，谢叔这是对自己毫无保留啊。
谢云才走了之后，张哲立刻安排李虎他们把已经掩埋的蔡松等人的尸体装车。
“教官，这是干什么，把这些尸体运到老虎沟？”李虎不解。
“官军要剿灭一只眼，结果蔡松等人全军覆灭，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张哲都有些佩服谢叔的计策了。
“那当然好！”李虎等人也不是笨蛋，张哲一解释，几个人就懂了。
“既然是好主意，那还不快去装尸体！”张哲笑骂道，今天的心情就像做过山车，张哲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两，对李虎他们的态度也跟往常不一样。
李虎等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有的去告诉村民们危机解除，有的张罗着从后山取大车，有的开始组织挖掘新鲜的尸体。
众人离开后，张哲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小雅老娘到底对谢云才有什么恩惠。
小雅见到地解释了一番，又补充道：“夫人发现这个谢云才时，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夫人带给了他重生的光明，小雅当时就在夫人身边，当时的情况很惨烈，夫人晚到一刻，不光是他会战死，他的家小也会受尽凌辱，而且之后夫人还护送他们到了潼关，还收了他的女儿做弟子，教授了七天的剑法，公子，你还有个师妹在潼关呢，比公子小三岁，今年正好十四岁，嘻嘻！”
小雅轻声笑了出来，话语中带着调侃之意。
张哲故作羞恼，瞪了一眼小雅道：“是啊，有师妹多好，等我见着师妹，定要和她好好切磋剑法！”
“公子不懂剑法！”小雅嘻嘻一笑道。
“那就谈谈诗词歌赋，你家公子擅长！”张哲笑着道。
“嘻嘻，公子最讨厌诗词歌赋！”
“小丫头，竟敢看不起自家公子，哪天公子我去县里找个小丫头洗衣做饭，你就专门做你的小教官吧。”
张哲狡猾地一笑，心想，小雅你还真是错了，你家公子肚子里的诗词多得要发霉，什么时候见到那些个柳如是，李香君，寇白玉等人，定叫你见识一下你家公子的风流才情。
小雅嬉笑的表情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歪着脑袋道：“公子，小雅照顾公子那是夫人的命令，谁也抢不走的！”
“好吧，你家公子投降！”张哲心情好，跟小雅一番调笑之后心情更好，见李虎他们赶着几车尸体嬉笑着过来，觉得这世间之事真是奇妙。
半个时辰之后，张哲等人赶着车子终于到了老虎沟，此时的老虎沟已经是战云密布，想必山上的一只眼早就知道了，不知道这仗谢叔准备怎么打。
张哲他们一到，叶青就带着手下接管了几辆大车，并把他们请到了中军帐。
“谢叔，一只眼有什么动静？”张哲一脚跨进营帐，便看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地形沙盘，谢云才正和另外三个百户正在沙盘前观看地形。
“贤侄，你来的正好，认识一下，刘志、马宝、吴襄，不用跟他们客气。”谢云才指着三个百户介绍，等三人打过招呼，又指着张哲道对三人道，“张哲，你们叫他公子就行。”
谢云才给双方做了介绍，就把沙盘的一边让给了张哲他们一方。
张哲这边除了他自己对这东西不陌生之外，李虎几个就是土包子，哪里见过沙盘这种高级货，都有些畏畏缩缩放不开。
“这叫沙盘以后我们也要有的，看看，这是哪个地方？”张哲指着沙盘上一个山头问自己的几个队长。
几人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李常胜犹豫着道：“一只眼的老巢，这地方有点眼熟！”
谢云才哈哈笑着道：“不错，一只眼的一百多人就住在半山腰城堡中，再往上地势陡峭住不了人，贤侄不是问一只眼的动静吗，他已经试探着突围一次，不过这次就是一只眼的死期，贤侄，我们站到那坡上去。”谢云才指着帐外一个山坡道。
“好，谢叔这是早有准备啊！”张哲笑着问道。
谢云才手拉着张哲走出帐外，边走边道：“没错，这个一只眼人数不多，做事最是凶残，最喜欢灭门，趁着流民潮，官府无暇顾及，去年冬夜闯入杨树沟，奸淫掳掠无所不做，整个村子几乎变成了废墟，他娘的，老子早就想灭了他。”
张哲手下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恍然之色，这件事情他们都听说过，想不到是一只眼所为，那就真的是该死。
“这种山贼早就该一个不留！”张哲冷着脸道。
“贤侄子说得有理，不过这个一只眼每次抢劫所得中必有一份孝敬给某位大人，有这位大人帮衬，一只眼才能安稳至今。”谢云才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无奈，不过很快又转为狡黠，“这次刚好是个机会，贤侄且看卫所军是不是像外界说的那么不堪。”
“保护伞！”张哲脑中闪过一个词，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谢叔说的保护伞，哦不，那位大人是谁？”
“王光耀，潼关卫指挥同知，这位同知大人最是爱财，只要钱到位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睁只眼闭着眼。”谢云才淡淡道。
“不是还有指挥使大人吗？”张哲不解地反问。
“没有证据，指挥使大人也奈何不了他。”
张哲“呵呵”一笑，明末的官场腐败，党争之烈他是有数的，后世甚至有史学家称大明朝亡于党争，张哲认为很有道理。
此时，山坡上只有谢云才和张哲几人，他手下的四个百户已经去了各自的军中。
从张哲的位置看过去，对面山头外围的情况一目了然。
一只眼的所谓的城堡其实就是石头垒成的一道一丈高的围墙，围墙里面是一些低矮的建筑，张哲心中正想着官军会如何展开攻击，就听对面坡下突然响起震天的炮声。
当谢云才主动提出工匠的时候，张哲知道他是真心诚意地.j想帮助自己，可以看做自己人，于是心中就益发对自己那个老娘产生了好奇与孺幕之情。
当年老娘到底是施恩了一帮什么样的人，一把刻有“谢”字手铳就让自己转危为安，那么另外那些匕首、短剑呢，张哲恨不得立刻去把那个箱子拿回来。
“工匠，谢叔那里有工匠？”张哲也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了，他已经把谢云才看成了自己人。
“呵呵，你果真是要的，那些都是朝廷兵器局和兵杖局的老人，也有潼关卫军器所不要的老人，你真要？”谢云才呵呵笑着道。
“那都是人才，朝廷的工匠怎么会在潼关，谢叔，这年头人才难得，我全要，有多少？”张哲一听这些人还不是一般的野路子工匠，而是科班出身的工匠，越发激动。
小雅瞪着眼看着自家公子，心想，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公子才十七岁，本来就不该那么老成的。
李虎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很少见到教官这么喜形于色的样子，大多数时候教官都是板着脸，很严肃的，转念一想，其实教官的年纪比自己等人还小。
因此，李虎他们看得美滋滋，才不管什么人才，技术的。
“看你急的，养那些人可是很费钱的，那是烧钱，朝廷连兵饷都发不出来，哪里还养得起这些人，这几年兵器局一直在减人，年龄大的，手脚有残疾的都在淘汰之列，我那里有十几个，你要的话过几天让叶青送来，不过你要善待他们。”
“谢叔，年龄大不碍事，技术工这东西是越老越吃香，……我宝贝还来不及呢！”张哲一激动，什么话都出来了，听得谢云才他们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大致意思是清楚的，张哲是求贤若渴，而这些工匠就是“贤”。
“好，一言为定，接下去就看你谢叔给你唱一出祸水东引的好戏，那些尸体你还没处理吧，把他们运到老虎沟，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观战。”谢云才边说边上了马，叶青朝张哲点了点头，嘿嘿一笑，也上了马。
“求之不得！”
这么好的观摩机会他怎么会错过，谢叔这是对自己毫无保留啊。
谢云才走了之后，张哲立刻安排李虎他们把已经掩埋的蔡松等人的尸体装车。
“教官，这是干什么，把这些尸体运到老虎沟？”李虎不解。
“官军要剿灭一只眼，结果蔡松等人全军覆灭，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张哲都有些佩服谢叔的计策了。
“那当然好！”李虎等人也不是笨蛋，张哲一解释，几个人就懂了。
“既然是好主意，那还不快去装尸体！”张哲笑骂道，今天的心情就像做过山车，张哲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两，对李虎他们的态度也跟往常不一样。
李虎等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有的去告诉村民们危机解除，有的张罗着从后山取大车，有的开始组织挖掘新鲜的尸体。
众人离开后，张哲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小雅老娘到底对谢云才有什么恩惠。
小雅见到地解释了一番，又补充道：“夫人发现这个谢云才时，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夫人带给了他重生的光明，小雅当时就在夫人身边，当时的情况很惨烈，夫人晚到一刻，不光是他会战死，他的家小也会受尽凌辱，而且之后夫人还护送他们到了潼关，还收了他的女儿做弟子，教授了七天的剑法，公子，你还有个师妹在潼关呢，比公子小三岁，今年正好十四岁，嘻嘻！”
小雅轻声笑了出来，话语中带着调侃之意。
张哲故作羞恼，瞪了一眼小雅道：“是啊，有师妹多好，等我见着师妹，定要和她好好切磋剑法！”
“公子不懂剑法！”小雅嘻嘻一笑道。
“那就谈谈诗词歌赋，你家公子擅长！”张哲笑着道。
“嘻嘻，公子最讨厌诗词歌赋！”
“小丫头，竟敢看不起自家公子，哪天公子我去县里找个小丫头洗衣做饭，你就专门做你的小教官吧。”
张哲狡猾地一笑，心想，小雅你还真是错了，你家公子肚子里的诗词多得要发霉，什么时候见到那些个柳如是，李香君，寇白玉等人，定叫你见识一下你家公子的风流才情。
小雅嬉笑的表情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歪着脑袋道：“公子，小雅照顾公子那是夫人的命令，谁也抢不走的！”
“好吧，你家公子投降！”张哲心情好，跟小雅一番调笑之后心情更好，见李虎他们赶着几车尸体嬉笑着过来，觉得这世间之事真是奇妙。
半个时辰之后，张哲等人赶着车子终于到了老虎沟，此时的老虎沟已经是战云密布，想必山上的一只眼早就知道了，不知道这仗谢叔准备怎么打。
张哲他们一到，叶青就带着手下接管了几辆大车，并把他们请到了中军帐。
“谢叔，一只眼有什么动静？”张哲一脚跨进营帐，便看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地形沙盘，谢云才正和另外三个百户正在沙盘前观看地形。
“贤侄，你来的正好，认识一下，刘志、马宝、吴襄，不用跟他们客气。”谢云才指着三个百户介绍，等三人打过招呼，又指着张哲道对三人道，“张哲，你们叫他公子就行。”
谢云才给双方做了介绍，就把沙盘的一边让给了张哲他们一方。
张哲这边除了他自己对这东西不陌生之外，李虎几个就是土包子，哪里见过沙盘这种高级货，都有些畏畏缩缩放不开。
“这叫沙盘以后我们也要有的，看看，这是哪个地方？”张哲指着沙盘上一个山头问自己的几个队长。
几人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李常胜犹豫着道：“一只眼的老巢，这地方有点眼熟！”
谢云才哈哈笑着道：“不错，一只眼的一百多人就住在半山腰城堡中，再往上地势陡峭住不了人，贤侄不是问一只眼的动静吗，他已经试探着突围一次，不过这次就是一只眼的死期，贤侄，我们站到那坡上去。”谢云才指着帐外一个山坡道。
“好，谢叔这是早有准备啊！”张哲笑着问道。
谢云才手拉着张哲走出帐外，边走边道：“没错，这个一只眼人数不多，做事最是凶残，最喜欢灭门，趁着流民潮，官府无暇顾及，去年冬夜闯入杨树沟，奸淫掳掠无所不做，整个村子几乎变成了废墟，他娘的，老子早就想灭了他。”
张哲手下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恍然之色，这件事情他们都听说过，想不到是一只眼所为，那就真的是该死。
“这种山贼早就该一个不留！”张哲冷着脸道。
“贤侄子说得有理，不过这个一只眼每次抢劫所得中必有一份孝敬给某位大人，有这位大人帮衬，一只眼才能安稳至今。”谢云才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无奈，不过很快又转为狡黠，“这次刚好是个机会，贤侄且看卫所军是不是像外界说的那么不堪。”
“保护伞！”张哲脑中闪过一个词，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谢叔说的保护伞，哦不，那位大人是谁？”
“王光耀，潼关卫指挥同知，这位同知大人最是爱财，只要钱到位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睁只眼闭着眼。”谢云才淡淡道。
“不是还有指挥使大人吗？”张哲不解地反问。
“没有证据，指挥使大人也奈何不了他。”
张哲“呵呵”一笑，明末的官场腐败，党争之烈他是有数的，后世甚至有史学家称大明朝亡于党争，张哲认为很有道理。
此时，山坡上只有谢云才和张哲几人，他手下的四个百户已经去了各自的军中。
从张哲的位置看过去，对面山头外围的情况一目了然。
一只眼的所谓的城堡其实就是石头垒成的一道一丈高的围墙，围墙里面是一些低矮的建筑，张哲心中正想着官军会如何展开攻击，就听对面坡下突然响起震天的炮声。